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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上蒸的白胖餃子。
好半晌,才聽她慢悠悠地開口,“……這樣啊,那算了。”
尋常人承受這樣的痛,早就冷汗淋漓猶如水中走一遭,可奚玉棠躺在暖玉床上,卻連汗也沒出多少,如果不是臉色難看至極,很難想象她此時極不好受。
沈七知她慣來會忍,加上此次寒毒復發非前幾次可比,乾脆下了重手。他是醫者,就算無法切身體會,也能想象針紮下去後的百般滋味。往常在雪山,每逢毒發,要下針,奚玉棠都會哭爹喊娘嚎天嚎地裝可憐,可這次這般乖巧,連聲痛都沒呼。
她不說,沈七自己反而不忍心了。原本還是老神在在躺在軟榻上數時間,這會也有些坐不住,時不時就瞅一眼旁邊燃著的一炷香,看著倒是比病人還祈盼時間能走得更快些。
為了能讓她好受些,他只好找些話題來轉移她的注意力。
“那鐲子,我給司離了。”
奚玉棠正處於一種極為玄妙的恍惚狀態,好一會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沈七在跟自己說話,想了想道,“他什麼反應?”
“沒什麼反應,”沈七嘆息,“那東西真和他身世有關?“
“……嗯?”奚玉棠反應慢,頓了頓才恍然,“哦,是。越清風將司離的身世說給你聽了麼?”
“說得含糊,不過也猜得八.九不離十。”沈七斟酌著用詞,“大約,我們當年撿回並養大的,是一個天底下最尊貴的孩子。”
這個形容好。
奚玉棠短促地笑了一聲。
“你想讓他走麼?”沈七猶疑,“讓他認祖歸宗?”
“看他自己。”奚玉棠緩慢地開口,“他想走,我不留。他不想走,那就永遠是我玄天右護法……還能短他一份吃食不成?”
“既如此,為什麼不明白告訴他?”
唔……為什麼呢?
奚玉棠用她那轉得極慢的腦子仔細思索了一下,“許是我太忙,忘了。”
是不捨得吧?
沈七搖頭,還是決定將宮裡那幾日的事說出來,“司離在宮裡時,曾撞見過一次當今。這事恐怕瞞不了多久,你要做好萬全準備,無論是否會牽扯雪山,無論他走或留……那鐲子的來歷恐怕你都要想好一套說辭。”
奚玉棠疲憊地閉上眼,聲音低了下去,“讓越肅兮去應付吧,我懶得理。小美,相信司離,他會處理好的……”
尾音還沒落下,人就已經徹底暈了過去。沈七見她突然不說話,心裡一緊,連忙從軟榻上起身,快步過去查探,見她只是疼昏過去,大鬆了口氣。
看了看還有得一段時間燃的香,他悄悄出了門。
剛掩好房門,轉身就對上了一雙通紅的眸子。
“聽見了?”他淡淡望著眼前死死咬著唇的少年。
司離一動不動地站著,倔強地不願說話。
沈七見狀,嘆了口氣,“她不是在趕你走,只是把選擇擺在你面前。若是可能,她更願意……”
話說一半,他忽然停下,有些懊惱地蹙了蹙眉。
少年鼻子一酸,眼睛更紅。
良久,司離猛地用力擦了一把眼睛,開始從懷裡掏各式各樣的小瓶子,沒多久,臺階上就擺了滿滿一排。沈七動了動眉尖,壓著眸光掃了一眼那一排觸目驚心的毒,心想,這都夠毒死皇宮裡的所有人了。
“這是給教主防身的。”司離啞著嗓子開口。
沈七沉默不語。
下一秒,小小少年忽然往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直勾勾跪了下去,額頭撞在地面上,咚咚咚磕了幾下,力氣之大,當他抬起頭上,一縷獻血順著眼窩流了下來,看著觸目驚心。
“告訴教主,司離去去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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