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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出來,往京裡一報,事兒就大了。依著奴才,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沒等他說完,小主子回身狠狠瞪住了他,“怎麼個一不做二不休?你再說一遍!”
長保打了個愣蹬,“就像上回對步娘娘似的……”
他揚手就給了他一嘴巴子,“你當這是誰?叫王爺知道,非活剮了你不可!”
長保哭喪著臉道:“奴才腦子裡裝的是豆花兒,不會想事兒,就覺得這個最方便……”
“然後給朝廷一個侍主不力的藉口株連九族?真聽了你的法子,大夥兒都別活了。”他沉著臉吩咐,“即刻回稟王爺,派人快馬加鞭上各處報信兒。要是兜得住最好,兜不住……想法子暫且把人買通,過後再處置。”
長保蝦著身子應了個是,一面嘀咕:“這位殿下也是的,已然嫁了咱們王爺,怎麼還處處向著紫禁城裡的活神仙。”
他一哂,“你懂什麼,人家先是大鄴的長公主,後才是南苑王福晉。這泱泱二百餘年的基業,是老祖宗一輩一輩扛下來的,就算不瞧著那昏君,還得瞧著父輩。慕容高鞏畢竟不是李後主,他比李後主能折騰,要不然也不會這麼順順溜溜把長公主嫁進南苑來。”語畢一揮手,“別囉嗦了,辦你的差去吧!”
婉婉那頭呢,已然沒了心力赴晚上的筵了,藉口託病,還是告了假。
一個人心事重重歪在榻上,聽外面風聲瀟瀟,不多久又有雨聲淅瀝,起來推窗一看,天陰沉沉的,像個倒扣的砂鍋,豆大的雨點砸在芭蕉葉上,噼啪直響。
小酉進來問傳不傳膳,她中晌吃的粽子還囤在心窩裡呢,並不覺得餓。仍舊回榻上躺著,閉著眼問餘大人那頭的番子出去沒有,小酉說是,“殿下放心吧,餘大人自會有個交代的。”躊躇了下又道,“萬一確有其事,殿下打算怎麼料理?”
是啊,怎麼料理呢。她已經想了整整半天了,沒有想出個答案來。她只記得他曾經答應過她的,她很相信他,現在也不過是猜測,沒有確鑿的證據。只有不斷安慰自己,如果是真的,或許他只是需要兵馬護衛南苑。比如懷寧災民的泛濫,守不住要道,南苑真會被流民淹沒。現如今的藩王們,個個表面恭敬,背地裡都在打著算盤。真正謹遵朝廷政令的,恐怕就是傻子了……
她也願意他能自保,當然是在人數尚可控制的情況下,如果超得太過,那就不得不讓她起疑,他有別的圖謀了。
各藩地,其實就像一個個小朝廷,不過疆土有限,規模有限罷了。他要處理的事很多,因此也很忙,有時整天看不見人影,她習慣了把要說的話攢起來。可是今天的事,攢到後面沒了要說的欲/望,叫銅環早早點起香,挪到床上躺著去了。
他回來的時候夜已經很深,她背身而臥,聽見腳步聲到了床前。然後他在她身旁躺下,習慣性地從後面擁抱上來,像小碗外頭套上了個大碗,嚴絲合縫的溫暖,彷彿身體遺失的一部分重新歸位,安心又滿足。
她喜歡他這樣不體貼的打擾,讓她知道他回來了,一夜可得安睡。
她微微動了動,他把手臂收得更緊,暗啞的嗓音帶著蠱惑的味道,“還在等我罷?”
她嗯了聲,轉過來,“這麼晚,忙什麼去了?”
他嘆了口氣,“朝廷查驗春蠶夏桑,少不得為欽差接風洗塵。酒桌上推杯換盞,比什麼都累……往後我要是晚了,別等我,自己先歇著。”
他皺著眉頭,面有倦色,但是視線一刻都沒有停下。他在細細觀察,試圖從她的表情裡分辨出哪怕一絲的不快來。其實她不知道,應付她的懷疑還是次要,新江口剛剛造好的福船和海滄船要糊弄過去,才是最最麻煩的。幸好肖鐸再也不會來了,一個對水師一竅不通的文官,只會抱著帳冊子核對火器和船隻數量。這裡添幾筆,那裡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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