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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婉對她屈膝納了個福,“這陣子不得上府裡給額涅請安,請額涅恕我禮不周全。”
“哪裡的話!”太妃攜她上臺階,在她手上拍了拍道,“裡頭的緣故我也知道,怨不得你惱。良時呢,是愛妻心切,或有不到的地方,你多擔待。爺們兒有時候就和孩子似的,哪管你高興不高興。咱們娘們兒說開了,額涅開解你幾句,心放得大些,就都不是事兒了。”
婉婉還是紅了臉,鬧得滿城風雨,都怪自己太沖動,要是那天單把他轟出去,大概就天下太平了。
她也不好怎麼回她的話,畢竟左右人都在,只是低頭應了聲,“我不懂事,叫額涅跟著操心,真罪過。”
太妃只是笑,拉她在南窗下落座,打發庶福晉們去張羅午膳,才和她低低道:“我也做過姑娘,你的心思我知道。男人家,泥豬癩狗似的,又不相熟,憑什麼叫他們近身。究竟是夫妻,又不是他們的奴才,全由著他們的性子來。”說著一頓,朝外面看了眼,見兒子在廊上徘徊,轉而又道,“可我還是得勸你一句,他唐突是他不解人意兒,你罵他打他都猶可,千萬不能記恨他。你瞧瞧他,十八般武藝都用上了,現在是無計可施了,苦巴兒的,你見了不心疼嗎?話都有說回來的時候,要不是對你太上心,斷不會這麼莽撞的。他打小實誠,太王爺在時叫他們兄弟辦差,別人都知道討巧,就他丁是丁卯是卯,暗虧吃了不老少。那會兒我就覺得世子八成輪不上他了,可他阿瑪那麼喜歡他,說他是宇文家的麒麟兒……這些年我是疏懶了,打太王爺過世,我心都涼了,也不管外頭的事,可你們小夫妻要是合不到一處,叫我這個做額涅的怎麼樣呢。”
她說著竟要哭似的,做母親的,總是不遺餘力給兒子打圓場,尤其媳婦身份特殊,解不開這個結,也許一輩子就這麼下去了。這位長公主其實是很好的姑娘,就衝她對誰都不拿架子,中間有個說得上話的人斡旋,這段婚姻還是大有指望的。所以太妃也豁出去了,拿眼淚辦事,至少能讓她態度有所緩和。
她抹了一把淚,嘆著氣道:“其實你下降,我心裡也打鼓,怕你過不了咱們這兒的日子,又怕他底下有了兒子,你心裡不自在。好孩子,我同你說,他們宇文家就是這麼古怪,養兒子就像養牛羊似的,有了後就算有了底子,才能叫你襲老輩兒的爵。他前頭是不願意的,幾個通房塞進屋裡就給攆出來,前前後後折騰了大半年。後來太王爺發了話,說他不成就,往後不認他這個兒子,他沒轍了,才把人收了房。我原先是不明白,年輕爺們兒,饞嘴貓似的,哪個見了漂亮姑娘不動心思。我還當他有病,好男風呢……後來才知道,人家心裡有了人,惦記那麼多年,夠不著撂不下,怪難為他的。”
婉婉更加進退不是了,那個心上人說的就是她,女孩子面嫩,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磕磕巴巴說:“不該叫額涅操心的……我們之間的事兒……”
太妃見她也不是全無反應,暗暗鬆了口氣,和身邊的塔嬤嬤對視一眼,示意她把門外的人叫進來。
婉婉低著頭,看一雙皂靴到了跟前,略頓片刻,艱澀問:“額涅這就要排膳嗎?”
太妃語氣不大好,“吃飯什麼要緊的,先說正事兒吧。明兒是你千秋,道里的官員必定都來拜壽,你不合計怎麼施排,老在外頭轉悠什麼?還有一宗,殿下賞臉給你撐場面,你可謝過人家了?”
太妃的語氣簡直像訓孫子,大概也恨他不長進吧。婉婉呢,不肯看他一眼,他心裡沉甸甸的,昨天的事湧上心頭,把人壓得喘不上氣來。然而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這種事他不退讓,還指著她來給你低頭嗎?他只得拱手,向她長長做了個揖,“多謝殿下。”
她站起來讓禮,“王爺客氣了,這本就是我份內的。”
太妃旁觀良久直搖頭,瞧這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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