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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銅環心驚得很,不住勸慰她:“千萬不能這麼想,事情還沒那麼糟,至少信送出去了。皇上知道這頭的情況,立即調動京畿周邊禁軍,可以攔截安東衛大軍去路,京城還是安全的。”
她眼裡淚光閃爍,捂著胸口道:“那我的良時呢?他必須死,自此之後再無南苑,是這樣嗎?”
銅環無言,不論哪一方獲勝,戰敗的一方都得付出性命的代價,這就是戰爭。她深知道這個道理,舍不下哥哥,又舍不下丈夫,這種困頓的窘境,換了誰都是兩難。
銅環的意思是隻要保住自己就好,“您盡心了,將來如何,就不要再過問了。”
她悽惻地笑:“成王敗寇,你們不是我,你們不明白我的處境。”
沒有尋見虎符,南苑王府也不能久留。她回到大紗帽巷,奶媽子已經站在臺階上等著了。
“這麼大的風,怎麼帶哥兒出來了?”她蹙眉怨怪,“萬一受了寒,是好玩的嗎?”
奶媽子一臉的無奈,“殿下恕罪,這不是小主子鬧得厲害嗎,怎麼哄他都不頂用。這麼點兒孩子,認人得這樣,真是稀奇了。”說著往前遞了遞,“瞧一眼吧,太太回來了,這下安心了罷?”
東籬果真笑了,露出光溜溜的牙床,一邊笑,一邊流口水。
婉婉看著那張動人的小臉,捲起手絹給他掖了掖嘴角。本想抱他的,可是想起種種恩怨來,已然沒有了興致。輕聲說:“帶他進去吧,天要黑了,別在外頭走動。”
奶媽子抱著孩子進去了,她甚至聽見東籬不屈地哭起來……她已經再也無法對宇文家的人伸出雙手了。她曾經那麼疼愛瀾舟,最後怎麼樣呢,還不是為了天下,兵戈相向嗎。都是假的,別人的肉,貼不到自己身上,她早該明白這個道理。
她從轎廳出來,抬眼看見金石就在不遠的地方,憂心忡忡看著她。她也慶幸,當她一樣一樣慢慢失去的時候,身邊至少還有他們。
她停下步子微笑,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走近,猶豫了下道:“殿下保重身子,無論如何,還有臣等看護著您。”
她嘴唇顫抖,說不出話來,哽咽了半天才道:“千戶,你現在瞧我,是不是可悲可笑?”
她是說京城長公主府那段歲月,他看著她維護南苑,看著她為與丈夫分離肝腸寸斷。誰知那麼豐沛的感情,到最後一場空,她覺得失了面子,臉上掛不住了,眼神閃躲著,不好意思看他。
其實那又如何,她就是心思過重了。金石說;“臣看見的是殿下的赤子之心,不覺得殿下可悲可笑,反覺得殿下可歌可敬。只是臣有一句話,要面稟殿下。殿下如今處境不安全,萬一南苑王起了殺機,殿下如何自處?臣的意思是,臣等保護殿下離開。這是個賊窩兒,殿下留在這裡,怕是凶多吉少。”
是啊,有性命之憂。當她喪失了利用價值,誰知道接下去會遇上什麼。
可她不能走,虎符下落不明,要想辦法找到它。還有良時……她逃得出金陵,也逃不出他的陰影。
她搖搖頭,“再等上一程子。”她心裡渴望著,目前沒有交鋒,還有轉圜的餘地。如果他能懸崖勒馬多好,改變計劃平定奴兒干戰亂,瞞住了朝廷,她可以既往不咎。
金石知道勸不動她,她還未完全死心,絕不會離開的。他向她拱手,“臣聽殿下的調遣,只要殿下發話,臣等粉身碎骨,保殿下全身而退。”
她微笑點頭,“我要多謝哥哥,至少把你們安置在我身邊。我最艱難的時候你們不離不棄,是我的造化。”
她掖著淚進了後院,怕再逗留,良時就要回來了。可是他連著好幾夜未歸,婉婉逐漸變得不安,預感到他再出現時,恐怕就是一場軒然大波。
結果真的是這樣,五日之後他踏進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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