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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一般。

可誰能想到,在七兒百天那日,皇帝竟為他賜下那樣的名字?

庸墨,舞文弄墨歸於平庸。皇后立時就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從此她就再沒見過皇后抱七兒。而她因為種種顧忌,對七兒亦是極為冷淡,長久如此,漸漸的也就真的淡了。

後來……後來四王奪嫡,奉安國公府哪邊都不沾。她主動去找七兒,欲要他娶奉安國公的嫡次女為妃。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她至今難忘。

這事不知怎的被皇后知道了,皇后同意這門婚事,但卻要七兒娶奉安國公府那個十三歲才被記嫡的庶女。而那庶女的生母還是歡情閣的歌姬,其之所以被記嫡,只因貌美。

為了奉安國公府的助力,她同意了。變數出在了皇帝那,皇子的婚事,皇帝不點頭,她和皇后說什麼都無用。

皇帝以七兒未滿十五為由,將事擱置,半年之後就將那庶女賜給了三兒為側妃。自那起,皇后對待七兒的態度變了,她也隱約摸到了皇帝的心思,同與皇后一般再不敢輕視。

為了籠絡住七兒,她要他娶她的表侄女。皇后哪裡肯,執意要將表外甥女嫁予七兒為正妃。結果她們還是都敗給了先帝爺。

自新帝登基,一轉眼已過去十年。十年,他未娶妻,陳太后又在七年前去了護國寺,後宮里人人敬她等同太后,而皇帝卻是唯一的例外。在他的眼裡,她這個生母與旁的太妃並無兩樣。

這麼多年來,鳳印一直都存放在坤寧宮,他從未想過將它取出,交於一宮代掌。

他不信她,而這都是拜先帝爺所賜。

想到那個下著鵝毛大雪的夜,懿貴太妃臉上漸漸沒了哀慼,櫻唇慢慢彎起,斂下眼睫遮掩住眼底的怨恨,張口無聲說了句:“殺得好。”只可惜所有痕跡都被抹去了,不然兩虎相鬥,她的三兒就有機會了。

皇帝回了乾正殿,用了早膳走動了一會,便開始批閱奏摺。

端著茶守在一邊的範德江憋了一肚子的事,但卻不敢開口問。

批覆了兩本摺子,皇帝屈指在龍案上敲了一下。範德江立馬送上茶:“天寒了,奴才給您換了母樹大紅袍。”

“嗯,”皇帝接了茶杯,小小抿了一口:“派人去欽天監讓欽天監監正測算今年的初雪,測定好後送去柔嘉公主府。”

“是,”範德江偷偷瞄了一眼皇上,面上不見喜怒,但肯開口說話應是沒因境傷情,終是敵不過心裡那隻在撓的貓爪,小心翼翼地說道:“皇上,寧誠伯府……”

“朕記得庫裡還有幾隻北越進貢的千年人參,”皇帝又喝了兩口茶,放下杯子:“你取上一支,去太醫院叫上姜蓯靈,親自去一趟寧誠伯府。”

“是”

這個確實不能耽誤,瞧寧誠伯哭得那麼傷心,老夫人的身子肯定是不太好。等會得讓姜蓯靈好好診脈,怎麼說這寧誠伯府日後也是……不不,是皇上體恤開國勳貴。

拿起硃筆,皇帝繼續翻看奏摺,只是在想到今日早朝上的事,又不禁笑道:“朕突然發現寧誠伯也不是一無是處,”經了燕夫人的點撥,竟能徒生大膽,一次捅了鍾家、勇毅侯府和承恩侯府,“不錯,刑科都給事中的位置就留給他了。”

刑科都給事中?範德江這會可以確定了,寧誠伯今早那一嚎哭是哭到皇上心坎裡去了。不然也會把這麼個實實在在的位置丟入寧誠伯口裡,雖說寧誠伯現也是五品官,但這裡區別大了。

“那皇上,奴才這趟去寧誠伯府要給透句話嗎?”讓寧誠伯膽子再大點,一嘚瑟多拉幾個下渾水。

“你親自去走一趟就行了,”都到了這個時候,皇帝也不想再出岔子:“話不要多說,先由著他們吵著吧。”吵到初雪之後,他見過她了再做定論。

“是,那奴才現就下去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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