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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招!
紅袖招一切都沒變,但柳塵第一次來時冷冷清清,這一次卻人聲鼎沸。
這其中大半的人,都是衝著柳如煙來的,一首《水調歌頭》造就了金陵第一名妓。連帶著紅袖招,也成為了金陵第一青樓。
不少人不惜一擲千金,就為見柳如煙一面。
尹孺帶著柳塵到來時,已經見到無數人在投拜帖要見柳如煙。
其中包括禹春喜。
“你們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禹春喜是什麼人?膽敢攔著我,明天我就派人砸了你們紅袖招!”禹春喜依舊是那副趾高氣揚的紈絝樣子,正怒瞪著攔著他的紅袖招打手。
這樣的威脅打手這些天也見多了,也不怕禹春喜,只是道:“如煙小姐是寧王義女,禹公子我們是不敢惹,但不知道令尊會不會允許你招惹寧王。”
禹春喜氣勢一滯,他是紈絝不錯,也確實氣得想要砸紅袖招。可……不借助家族之力,砸不動啊。問題是家族的權利掌握在他爹手裡。
瑪德,幹壞事都不暢快,難受。要不要給把爹給綁了,先暫時先奪個權試試?
禹春喜正想著怎麼綁了他爹比較合適,卻見到嚴新的身影走入他的眼簾中。
特別是看到嚴新身邊的柳塵時,他內心欣喜。可又想到和柳塵臥底嚴新身邊的約定,他馬上掩飾情緒,轉而譏諷嚴新道:“你這偽君子還好意思來這裡?”
嚴新想到在這裡被嚴新和柳如煙算計的悲慘事蹟,他恨得咬牙切齒。但看禹春喜被攔在門外,嚴新又笑了:“你也有今天,當初你和她沆瀣一氣,沒想過今天會被擋在門外吧,呵呵,蛇鼠一窩哪裡會有真的友誼,人家可看不上你這粗鄙的惡霸。”
禹春喜一愣,嚴新這偽君子在說什麼?和誰沆瀣一氣?怎麼聽不明白!
對了,嚴新還敢罵他?還以為我禹春喜是以前嘛,經過我柳塵兄弟的指點,我已經完全能嘴炮收拾你了。
禹春喜道:“粗鄙的惡霸?呵呵,我那是真性情。不像你,是陰森森的偽君子。”
嚴新怒斥:“你也配說是真性情?簡直是侮辱這個詞!”
“也是!你這種偽君子,完全不能理解這個詞的意思,所以覺得誰都是在侮辱吧。”
“……”
尹孺望著兩人你來我往,雖然早已經習慣他們兩人互相掐架。但向來都是嚴新佔據上風,像這樣嘴上功夫都比不上禹春喜,他還是第一次見。
尹孺微微皺眉,讀書人連罵人都罵不過,那看來嚴新最近學習懈怠了,得好好敲打一下。
故而,尹孺走上前,喝斥嚴新道:“君子當守靜,你在此處咋咋呼呼,被人當猴觀看,成何體統!”
嚴新儘管很想捶禹春喜的臉,但在喝斥下不得不躬身退到身後。
尹孺目光又看向禹春喜道:“禹家小子,你的符篆之道現在如何了?”
禹春喜面對尹孺態度收斂了很多,畢竟這位曾經也教過他爹讀書識字,他開口道:“比起你的那位逆徒我爹還差得遠呢,尹先生你再等等,等我追上他,我再幹掉我爹為你出氣。”
尹孺氣笑了。不虧是禹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當年他爹趁著他睡著了,直接用蠟燭點了他的頭髮鬍子,險些沒把他燒死。
事後,他義正言辭的狡辯道:“先生,你說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我現在燒死了你父母,你趕緊報殺父之仇打死我吧。這樣,我就不用讀書寫字了。”
尹孺記得當時他一口氣堵在胸口,當場就吐血了。
現在……那個逆徒的兒子,開始籌備著幹掉他,當真是……家學淵源,父慈子孝。
尹孺也懶得搭理禹春喜,而是對著紅袖招的人道:“老夫尹孺,還請柳如煙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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