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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式燈籠零散地倒在戚映竹腳邊, 頭等的金魚、孔雀、樹枝狀燈籠,散發璀璨暈黃的光, 將這一方天地照得明燦。戚映竹拍打著木門:「時雨、時雨……」
她終是確認自己推不開門, 便只是呆呆地手搭在門上,屏氣聽著外面的聲音。她聽到兵器交戈聲、長鞭破空聲,還有呼嘯的風聲, 偶爾兵器打到肉體的聲音……這麼多混亂的聲音融於一處。
卻獨獨聽不到時雨的聲音。
聽不到他的氣息,也聽不到他的說話聲。
戚映竹心亂如麻, 腦中已補出一大段可怕的江湖恩怨。那兩個人,一男一女,一個提刀一個揮鞭, 對時雨緊追不放……戚映竹著急萬分, 也不知時雨在外面闖了什麼禍, 人家為什麼要追殺到這裡。
也或者時雨是受害者……畢竟她認識的時雨,只在第一次碰面時比較冷漠,一旦與他熟了, 他的天真懵懂, 就那般讓人心憐。
他怎會作惡呢?
時雨怕她擔心,還說那兩人是朋友……戚映竹想到自己上一次見到時雨動手的時候,時雨是抱著她捂住她的眼睛, 沒讓她看到。而這一次,他將她關在門裡。
戚映竹心中祈禱著時雨平安,外面的每一道聲音,都讓他心臟隨之抽搐。戚映竹捂住自己的心臟,開始泛起絲絲的疼。她強撐著這股疼,讓自己撐過去……
時雨、時雨!
「女郎,你是來買燈籠的?還是迷路了?」
一個辛苦的抱著兩盞燈籠的夥計從後院出來,愣愣地看著他們這個八百年沒有人光顧的燈籠鋪居然站著一位亭亭玉立的女郎。那站在緊閉門口的女郎轉過臉來,夥計霎時臉紅。
但他緊接著慌起,放下自己抱著的燈籠。戚映竹淚眼婆娑,淚珠子掛在腮畔上。她蒼白而柔美,噙淚望著小夥計,夥計無措地奔過去,抬手又不敢碰她,怕驚動了這夢一般的空靈美人:
「女郎……你怎麼了?」
戚映竹勉強定神,低頭擦去眼中的淚。她卻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心悸和心憂雙重摺磨她,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恨自己體弱之時,還要強撐著指門:「門、門打不開了。」
夥計試探著去推門,懷疑有人從外面堵住了門。夥計疑心時,聽戚映竹幽聲:「我朋友在外與人打架,待一會兒打完了,會開門的。」
夥計恍然,然後他怔怔看著女郎一滴淚掉落。夥計納悶道:「這也不至於哭吧?女郎那般想出去麼,你朋友不是一會兒就會來開門麼?」
戚映竹緩緩搖了搖頭,一個夥計怎麼會懂她的憂心。
戚映竹與夥計面面相覷地候在門內時,外頭的戰鬥正是白熱化之時。時雨一人對步清源和秦隨隨二人,萬不敢大意。
其實「秦月夜」的鞭刑,應該讓人停下再打,也沒有讓被打的人還能逃跑的道理。可是時雨若是停下任由步清源打,秦隨隨的刀不就到他喉嚨前了麼?時雨從來不覺得秦隨隨會手軟。
以前秦隨隨沒有當樓主的時候,和時雨玩的時候,告訴時雨:「我想當樓主,想做一個不一樣的樓主,讓『秦月夜』的殺手,和以前不再一樣。」
時雨自然從來不懂秦隨隨的想法,他只是——不能死在她刀下!
步清源和秦隨隨的雙重逼殺,逼出了時雨的真正武力。少年從一味躲避,到反手來和他們對戰,想從步清源手裡搶走鞭子。秦隨隨眼睛一亮,笑道:「這才是時雨嘛。」
雖則如此,刀傷、鞭打,依然不留情面。時雨在這二人手下討不到好,他的殺性在一點點聚積,眼裡的光越來越淡……步清源道:「小樓主小心!」
話音一落,秦隨隨的刀柄被時雨一腳踩住,他整個人纏著秦隨隨的居重長刀,拼著刀鋒在手臂上劃出的血痕,一抹匕首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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