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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忙了一個星期，累的要死，每天回來很晚，倒頭就睡，第二天還要早早的爬起來趕上攝影時間。

林潔兒此時還在睡覺，薄珧開啟門問：「你早餐吃什麼？」

林潔兒縮在毯子裡，嘀嘀咕咕道：「媽的，姐姐昨天受了一肚子氣，那個杜芙蓉的十八線女明星看得我超不爽，嘴巴那麼大，一堆毛病還愛挑刺！」

「起床洗漱下，我下去買早餐。」

薄珧直接穿著家居服下了樓，下面的路邊一排小路有賣早點的攤子，平時趕上城管不在出來，東西還算衛生，周圍的住戶踩點來。

薄珧要了兩杯熱豆奶，看一眼煎餅，早上吃這個太油膩，她直接來到賣包子的攤子前，要了兩份玉米，兩個散著熱氣的包子。

老闆打包好遞給她，付了錢，拿著早點準備回去。

她擰開豆奶瓶蓋，剛喝進了一小口，另一雙手把她的豆奶接過去。

薄珧微怔，偏頭，看向傅西語微微上勾的眉捎，就著她喝過的瓶口喝了幾口，咋一看，這個女人的眼神有點明目張膽的挑釁。

「早上吃這個有營養麼。」傅西語喝不出什麼味，怪怪的皺了下眉角。

薄珧怔然幾秒：「可以補充蛋白質。」

「那不錯。」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

薄珧站在原地，思忖怎麼開口，她是個悶葫蘆，別人不說話，她可以一直保持沉默。

「你怎麼在這裡。」

「找你討債。」

薄珧……

傅西語喝完難喝的豆奶，扔進垃圾桶裡，胃裡舒服多了。她掀開睫毛，瞳仁漂亮的黑琉璃般，星星光點，她問：「說好每天陪我三小時，這些天你是把我忘了吧。」

「沒有…」她工作上壓下來不少事情沒做完，還有不知如何面對她。

「那你……是等我主動聯絡你？」傅西語紅唇輕輕彎起，這樣一想，好像挺符合薄珧的作風，不會對別人主動的這個女人，對誰都冷冰冰的態度。

「上次的事情，對不起，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彌補賠償你。」

傅西語凝視她冷冷清清的丹鳳眼，撇開視線：「我很值錢，你賠不起。」

薄珧眉捎擰緊，猶豫了一下，「那我，讓你睡一次，兩清。」

第16章

傅西語被她這句話砸蒙了，凝滯的幾秒，說不出的怦然心動。緩慢的，她耳垂泛起淡淡的紅暈，手指輕輕搭在自己的鼻尖上，刻意迴避。

身子往後抵著車身。

「你這是想跟我斷絕關係嗎？禮尚往來睡一覺扯清？」

薄珧把她的神色悄無聲息盡收眼底，唇畔掛著若即若離的笑，「你不願意麼。」

傅西語凝著她的笑，心臟噗通的跳動，扭頭眼睛看向別處，「你當我是什麼人，那麼好打發。」

早晨的清光穿透雲層折在大地，路邊的樹木變得清新明亮。薄珧手指掂著塑膠袋裝的玉米跟包子，歪了下頭細細的打量她。傅西語眼睫壓低，美麗的臉無可挑剔的動人，長裙襯在身上婀娜婉靈，那一份不易察覺的羞澀被她漠然收納眼中。

「傅西語。」她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下來。

傅西語回頭。

「我是個同性戀，你不要對我好奇。這個圈子裡的人都是孤獨的，並不好玩。」薄珧把話說完，眼裡化開的墨，濃烈深邃。在她眼裡，傅西語就是個敞開新世界大門的孩子，對這個圈子心存好奇，圈內的女孩並沒有外界想的那麼強大，她們僅僅需要的是一份溫暖的愛情。

「…好奇？」

「抱歉，我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

傅西語嘴唇微微動了動，話沒有出口，手機的聲音突兀的打破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