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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學記第五十六章
崔芳菲嘆嘆氣，叉開話題，指著樓前空地說道：這邊怎麼不種些花草？光禿禿的多寒磣。我神笑道：比不得京大城大財大氣粗，咱們周校長天天為了這經費愁眉不展。要不怎麼僱我們，我們三人開的錢也就跟老馮，老馬他們一人差不多。崔芳菲冷笑兩聲：別扯遠了，你就說要花多少錢？我神屈指算道：辦公樓粉刷一新，空地綠化，再加上食堂改造升級，怎麼也要一千三百多萬。這幾年老周對我們照顧有加，可欣還是特批入學的。這些個贊助可不能含糊。崔芳菲道：我還以為你能漫天要價，不過如此。先支出一千萬來，再拿發票來報銷。我神大喜，拉著她去食堂用飯。
王可欣下課也過來，為他們打來飯菜。崔芳菲看看說道：你們也吃些葷肉。如此清淡，營養不良，身體怎麼受得了？王可欣笑道：我算是二十一歲，子妍也十八了。飯菜吃飽就夠了，哪裡還需要長身體的營養。崔芳菲道：你們呀！就是被他洗腦洗得不明所以然。信他那麼多胡說八道。我神聽後嘆道：我洗腦的功力可是一般。給您洗腦近三十年，換來的無非是冷嘲熱諷。能不捱打算是對得起我，實在心滿意足。說得她們也笑了。飯後王可欣回去教室，我神陪著在校園裡散散步。過往學生們都熱情問好，崔芳菲道：喲，沒想到你人緣還不錯。真有人搭理你。我神笑道：可知這幾年我的辛苦甘苦，沒有白費。
正說著話，劉子妍招呼著跑過來。我神馬上叮囑她：在學校注意點，要喊張老師。我可不想天天解釋姥爺和外公的關係。於是跟隨她上車，去到戲曲學院。劉子妍停好車自去忙了，我神帶著崔芳菲到教學樓裡參觀。隔著玻璃窗看著一大幫十六七歲的女孩子在那兒壓腿練形體，崔芳菲嘆道：戲校裡還是挺苦的，孩子們一個個連個笑模樣也沒有。我神連忙添油加醋：現在不過是初秋時節。寒冬臘月裡，這練功室內也就五度上下，一個個小臉凍得通紅。可憐見的。崔芳菲奇道：學校裡為什麼不通暖氣呢？我神解釋道：咱們戲校分東院西院，西院是本科部，東院是專科部。東院這邊經費預算一直成問題，最開始還點爐子呢，後來通了暖氣。不想去年初冬時暖氣壞了，直到現在還沒湊齊修理費。
崔芳菲豈能不知他話中意思，冷笑道：缺多少錢你就說罷！我神道：我是這麼想的，咱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把她們這個供暖系統從新修繕一遍，用不了三千萬的。一席話把崔芳菲給氣笑了：張大善人說話越發輕鬆。倒是不花你的錢，又不要你揹債。我神撓撓頭說道：我背就我背，反正債多不愁，蝨子多了不咬。既如此，乾脆每年的義演也由您包場罷。這叫一事不煩二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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