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畫家和她的難纏甲方陸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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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笑了，看來陸都督已經快被勒布倫夫人拿下了。

嗯，看來要考慮給勒布倫夫人送點禮物什麼的。

奈伊突然又想到，不對，還有個瑪麗王后呢，萬一大都督打翻了醋罈子，掀起某種宮鬥戲碼，那我提前送禮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弗朗斯倒沒想的這麼多，他已經在思考，明天該讓露易絲畫哪種風格的貞德肖像了。

並且還在想要不要搞個連載漫畫。

呃，連載漫畫的工作量就有點大了，我弗朗斯最討厭難纏的萬惡甲方。

……

“這個頭髮太過短了，畫長一點。還有眼睛，怎麼能跟王后一樣藍呢，王后是日耳曼人，咱貞德是土生土長高盧人……”

第二天，弗朗斯來到廣場的的樹蔭下，和瑪麗一左一右坐在露易絲身邊，瑪麗的大腿上擺著各種顏色的畫筆。

弗朗斯和露易絲都很有默契的沒有顯露出昨晚曖昧的後遺症，然而在視線相對之時，難免有一些慌亂。

所幸瑪麗神經大條，沒有看出來。

露易絲已經改了好幾張簡筆畫了，每一個貞德的人設都無法讓可惡的甲方弗朗斯滿意。

瑪麗手裡拿著幾張廢稿，不悅說道：“你可別折騰露易絲了。”

弗朗斯擺擺手，無奈說道：“不是我特意折騰，而是貞德的形象真的很重要，我必須慎重。”

瑪麗翻看著廢稿，從第一張開始，露易絲所畫的貞德就從大家所熟知的、姿容普通的奧爾良農家少女變得越來越漂亮，五官越來越精緻，臉蛋越來越柔美。

露易絲默默畫著，倒是沒有厭煩的情緒，就是手好累。

她捏了一下痠痛的手腕，將新的稿子畫好，歪過身子拿給弗朗斯看，說道：“這個怎麼樣？”

“肯定不行。”弗朗斯看了一眼，很快否決了，“首先頭髮太長了，我不要短髮，也不要這麼長的。還有這眼睛，貞德的眼睛不能太溫柔，要有堅毅的色彩，最好再有3分柔美，3分決絕，3分戰無不勝的自信……”

瑪麗聽不下去了，起身把弗朗斯拉開，牽著他的手來到市政廳前，把他按在這邊的長椅，堅定地說道：“你就好好待在這裡吧！”

弗朗斯無奈，只能乖乖坐在這裡。

瑪麗回到樹蔭下的長椅，安慰露易絲，說道：“別理他，好好畫就行了，畫一張你自己喜歡的。”

弗朗斯雙腿交疊翹起，抬頭看著天空，這時候貝爾蒂埃正好走來，看到他坐在椅子上，走上前遞給他一張寫著許多字的紙。

“都督，咱們吸引省區農民來城裡的努力收效甚微啊。”貝爾蒂埃嘆氣，“他們對我們的新政策心有疑慮，還有人懷疑我們是不是要趁機剝奪農戶本就不多的土地。”

弗朗斯看著那張紙，上面寫滿了貝爾蒂埃所歸納的農戶們的懷疑。很顯然，保守主義氛圍濃厚的法國鄉村並不太想回應他的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