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鳶尾妹和雪絨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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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蘭聽著嬰兒的啼哭，笑逐顏開，跑進去看自己外孫。

呃，外孫……

並且他前幾天還知道了一件事情，原來瑤蘭不止有加布麗和阿爾曼德這兩個孩子，在巴黎還有兩個幼子。天知道她怎麼駐顏的，生了4個孩子都能保持這種狀態……

離譜，這群貴婦真的離譜。

弗朗斯感嘆：“想不到看著如此年輕的人，竟要開始當外婆了。”

走廊上貝爾蒂埃拿著公文等他，聽到他的話，笑著說道：“公侯貴族，結婚生育都很早，一般14、15歲就結婚了。波利夫人產下加布麗小姐的時候才19歲。王后情況特殊，生得晚些，凡爾賽的王族們按照王室見證繼承人的慣例，聚在產房裡，喧鬧嘈雜，空氣不通風，王后心煩意亂，呼吸不暢，差點沒命。多虧後來國王趕走了圍觀的人，不然還真是凶多吉少。”

弗朗斯微笑說道：“我聽說過，還有人在產房跳舞打牌聚會，跟菜市場沒兩樣，難為她了。”

不只是生孩子，按凡爾賽的規矩，就算國王王后同床，也要有侍女官隨時侍奉。瑪麗嫁給路易十六之後整整7年都沒同床過，問題多半在朗巴勒王妃身上，有人圍觀還怎麼好意思啊。

歷代的王室各種私人空間不僅要有侍女官圍觀，並且她們為了計算王后從懷孕到生產的時間，還要記錄具體狀況……法國曆代先王中，他們最怕的就是那群跟記錄起居注一樣嚴格的侍女，萬一在床上丟臉，第二天就社會性死亡了。

所以路易十六的解決方法是：修一條通往王后房間的密道，躲開起居注侍女。

當然，這條密道後來也發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歷史上法革爆發後，黃馬甲朝凡爾賽進軍，要把王室押到巴黎（順便在凡爾賽零元購），其中一些脾氣暴的想趕在溫和的市民前頭殺掉瑪麗，結果一到王后套間，懵了：人呢？害擱這搶傢俱吶我問你人呢？

正在往懷裡揣傢俱零元購的黃馬甲一臉懵逼：我不道啊！

當然找不到人了，跑到密道里跟大夥兒玩捉迷藏呢，多可愛的王后。

弗朗斯來到貝爾蒂埃身邊，接過公文，跟貝爾蒂埃朝議政廳走去，一邊看一邊說道：“大夥兒都給家人寫信了吧？該讓他們來這裡了。”

貝爾蒂埃回答：“大家在攻取城堡後就已經寫了信，應該很快就會到的。”

“希望能儘快吧。”弗朗斯說道。

產房中的瑤蘭來到加布麗身邊，迫不及待想抱一抱外孫，卻被侍女官攔下。

“對不起，夫人，陸都督說孩子現在很虛弱，很容易受到一種……叫做細菌的東西的感染，不允許除了小姐和奶孃之外的任何人抱，您離遠一些看看就行。”

瑤蘭十分意外，看向那個侍女官說道：“想不到他年紀這麼小，懂得這麼多，這麼說來，他還真是個醫學生咯？”

……

7月23號的晚上，議事廳中燭火點亮，弗朗斯依然在辦公務，對烏迪諾下達命令：

“整個奧爾良地區，那些小城鎮和村莊，都要對他們宣傳我們的成果，在各個道路警戒，防止貴族和教士逃跑。鼓勵百姓鎖拿那些盤剝鄉里的貴族教士和為富不仁的工廠主，將他們全部押送到奧爾良城區，交由我等審判。當然，他們等不及了自己審也行，做成報告送來就行。”

烏迪諾有點躍躍欲試：“都督，今天晚上就行動嗎？”

弗朗斯搖頭：“此事並不急迫，他們逃不出我們的手掌，今晚讓士兵們休息吧。”

貝爾蒂埃起身說道：“那我們就先去登記這幾天新收繳的貴族財產了，閣下還有何吩咐？”

弗朗斯點頭：“今天就先這樣吧，記得下面的幾天儘快清點官倉中的糧食，市民和周圍村鎮的鄉親們正翹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