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法奧兩國的猜疑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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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法奧兩國的猜疑鏈

巴黎的工廠建設工程熱火朝天開工，與此同時，比利時地區的布魯塞爾，越來越多的奧地利軍隊聚集在此地，作為防備法國的前線地區。

約瑟夫二世在8月之時，便在此地屯兵，既為防備法國，也在為入侵法國做準備。

法奧兩國一直潛藏的猜疑鏈，即使在聯合打擊普魯士的共同目標下暫時結盟，也沒有消失，依然在潛意識中把對方當做對手。

法國在7月後，由杜宮議會掌權，議會一直猜疑奧地利會乘著法國動盪的機會，與英國聯合，從尼德蘭地區入侵，便往北部方面軍增兵設防。

奧地利看到法國如此舉動，反過來認為法國的平民議會隨時可能陷入民粹化，會乘著奧地利身陷巴爾幹的機會攻擊尼德蘭地區。而看到法國在北部增兵後，奧地利加深了這種觀念，對法國的不明動機產生敵意與猜忌，因此同樣往尼德蘭增添兵力。

法國看到布魯塞爾日漸增多的奧軍士兵，強化了“奧地利即將入侵”的猜疑，進一步加劇杜宮議會的不安，在凡爾登、蘭斯等地加築要塞，增強武備力量。

奧地利看到對面的法軍軍勢越發強盛，越來越後悔主力部隊的缺失，會加緊擺脫主力軍在巴爾幹與奧斯曼土耳其的纏鬥，並且逐步產生了“與其承受法國突襲布魯塞爾的風險，不如主動出擊”的想法。

法奧的猜疑不斷加深，不斷強化，呈螺旋狀上升，宛如兩根互相纏繞的鐵鏈，其趨勢不可逆轉。

只要法國杜宮議會全面統合地方行省、只要奧地利與土耳其和談完畢，兩國立刻就會在尼德蘭開展血腥角力。

而這一切，距離瑪麗嫁入法國成為王后的時間，也不過二十餘年，其聯姻關係脆弱如絲線，頃刻間就把特蕾西婭、蓬芭杜夫人的多年努力全部化為烏有。

無論兩國的政治家如何為和平努力，都無法阻止最終開戰的命運，兩國計程車兵註定要在戰場廝殺流血。

布魯塞爾的總督府邸，一位身披斗篷的中年婦人站在陽臺上，看著城中日漸增多計程車兵，不由得搖頭輕嘆。

“想不到我妹妹才嫁過去不到二十年，就要成為我們的敵人了。”

這位婦人正是瑪麗的姐姐之一，擔任奧屬尼德蘭總督的瑪利亞·克里斯蒂娜。

她的丈夫切申公爵坐在她身後，烤著爐火，聽到她的話，抬頭道：“你妹妹現在依靠那群頭戴三色徽的平民士兵保護，皇帝是騙不出情報的。不如你寫信給皇帝，讓他儘早把你調回維也納，我們也好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克里斯蒂娜點頭道：“是啊，我那個最小的妹妹真是長大了不少，原先還因為皇帝是和她關係最好的哥哥而尊敬有加，言辭懇切說她不能透露半點軍隊物資底細，後來的回信就越來越嚴厲，甚至在信中譏諷皇帝。看來她是統領軍隊漸久，已經有了軍人作風。”

切申公爵還在想著趕緊離開尼德蘭，於是說道：“那麼，你是不是可以給皇帝寫信，讓他把我們調回維也納……”

“你知道，我跟皇帝的關係一直不好，我認為他會命令我不要擅離職守。”克里斯蒂娜轉身坐下一起烤火，無奈看著自己丈夫。

切申公爵咕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不試一試怎麼知道最終結果，萬一他同意了呢……”

雖然還抱著僥倖希望，但切申公爵也知道這個可能性很低，不由哀嘆道：“真是令人絕望，怎麼你的兄弟姐妹跟你關係都這麼差。我懷疑如果法軍取勝，我們被俘虜，你妹妹也不會網開一面的，因為她像皇帝一樣討厭你。”

克里斯蒂娜聳聳肩，不以為然：“總歸我是她親姐姐，不管再怎麼討厭我，都會多少給點情面，至少會讓我們的關押條件更好一點。”

瑪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