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考尼茨親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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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考尼茨親王

“沒什麼好奇怪的，親王殿下。”約瑟夫二世依然看著地圖，淡淡道，“這是英國軍隊在海外殖民地的招牌戰術，法軍像他們一樣能做到也不奇怪。”

考尼茨親王依然因為法軍的威脅而神情凝重，繼續道：“可是，法軍能和英軍正面近戰、進行了如此長時間的刺刀拼殺，這在過往的戰爭中十分少見。”

約瑟夫二世沉默不語，他知道持續時間如此長的刺刀作戰代表著什麼。

一個侍從忍不住插嘴說道：“殿下，就算少見，也不代表完全沒有吧，這只是巧合罷了。”

考尼茨搖搖頭，道：“你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皇帝的目光終於從地圖上移開，說道：“這意味著，法軍那些分發到土地的平民士兵，真的如參謀部猜測的那樣，可以承受大量的軍事訓練，並且每個士兵都願意為了自由平等博愛付出生命。”

一聽到“自、平、博”這句法國瘟疫魔咒從皇帝嘴裡說出來，那名侍從就有點冒冷汗，用手巾擦了擦額頭後，對皇帝說道：“可是，即使這樣，英軍也能跟他們打個平手啊，最後落敗是因為遭到法軍騎兵炮暗算而已，如果正面相抗下去，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

“法國上一次戰爭，是在北美，其老兵大多退役，而陸都督手下的那群士兵裡有很多都是新兵。這群新兵在安茹之戰的對手是印度歸來的英軍百戰精銳，這說明他們短時間的高強度訓練磨平了實戰的差距。”約瑟夫二世解釋著侍從的疑問，同時也在堅定自己的想法。

考尼茨親王雖然點頭同意皇帝的看法，但是依然有些不同意見：“不止是訓練的原因，我認為更多的還是法國新式軍隊的意志力。法國平民上千年來都是貴族領主的附庸，這是他們第一次獲得屬於自己的土地，自然會不惜豁出性命去保衛珍貴的土地。”

“同理可得知，我們奧地利計程車兵沒有屬於自己的土地，內心迷茫，不知該為何而戰，這也是我憂心的原因，若是最終與法國開戰，到底能不能取勝。”約瑟夫二世的表情漸漸像考尼茨親王一樣有些凝重。

貴族侍從再次擦擦冷汗，說道：“我們奧地利計程車兵領有軍餉，並且信仰虔誠，他們知道陛下是上帝所指定的皇帝，必定會願意為了陛下與法軍殊死搏鬥。”

約瑟夫二世沒接茬，因為他接下來想說的話有點離經叛道。

信仰？你一個沒上過戰場的貴族侍從，知道血腥的戰場足以讓一個信仰最虔誠計程車兵變的膽寒麻木嗎？

炮彈打來的時候，就算是上帝又如何？該變成一攤碎肉還不是要變成碎肉？

要讓士兵克服死亡的恐懼，讓他們有自己的土地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只有給出讓他們無法拒絕的利益，再輔以人人平等的理念，這群新兵才會如此悍不畏死。

考尼茨親王注意到皇帝的表情，猜到了皇帝心裡所想，心裡暗歎法國的這場革命終究還是影響到了陛下。

但是親王猜測，即使皇帝對法國頗為羨慕，也不意味著皇帝就會去效仿法國，因為即使是約瑟夫二世這樣自詡開明君主的人，也不會自毀根基，去破壞奧地利的立國之本。

羨慕的只是法軍的戰鬥力，並且百般思考如何讓奧軍也像法軍一樣強，絕不會去學法國巴黎的杜宮議會制度。

考尼茨親王雖然一貫奉持聯合法國壓制普魯士的方針，可是看到法軍如此神勇，心頭也不禁有點犯嘀咕，尤其是看過法國那邊的報紙之後。

法國的主流輿論就是民族主義，甚至有點民粹化，主張向全歐洲輸出法國的勝利果實，包括與法國保持聯姻關係的奧地利。

在法國的一些議員看來，既然他們的王后身為哈布斯堡公主都能以身作則，成為革命先鋒，那奧地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