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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彩鳳樓共有四位假母。&rdo;他開了腔，&ldo;每位假母只負責管教自己的&l;女兒&r;，你並非魏紫和姚黃的假母，照理說對她們的私物並不清楚，但那晚無論是魏紫的靺鞨寶還是姚黃的銀翅彩蝶步搖，你都一眼就認出來了，可見妓人們的這些瑣事，樣樣都逃不過你的眼睛。&rdo;

萼姬臉色變了幾變：&ldo;奴家並非存心打聽這些，只是姚黃和魏紫不比別人，她們是彩鳳樓最出色的都知娘子，別說得了貴重賞賜，再小的舉動都有人盯著，縱算奴家不探聽，也會聽旁人說起的。&rdo;

&ldo;&l;聽說過&r;與&l;能對上&r;是兩碼事。&rdo;藺承佑似笑非笑，&ldo;你可是連那幾樣東西的來龍去脈都能說出來，你手上的都知娘子也不少，如果不是格外留心，焉能記得這麼牢。&rdo;

萼姬張嘴忙要自辯，藺承佑笑道：&ldo;你急什麼？我這是在誇萼大娘記性好。&rdo;

他挑起桌上的香囊問：&ldo;萼大娘見沒見過這香囊？&rdo;

短短几句話，把萼姬嚇出了一身毛毛汗，她下意識將身上那股自作聰明的勁兒都收斂起來，老老實實湊近一覷，認出是早上在大堂裡搜出來的那一枚，登時有些磕巴：&ldo;這、這不是‐‐&rdo;

&ldo;是。&rdo;藺承佑直視著萼姬，眼眸幽黑若漆，像要看到對方骨子裡去，&ldo;這是兇手之物，要想儘快找出兇手，這是最關鍵的線索，你好好想一想，往日可曾見誰用過此物。&rdo;

&ldo;不瞞世子說。&rdo;萼姬掏出帕子拭了拭頭上的冷汗，&ldo;奴家記性是不賴，這香囊上的花色如此別致，若樓中有人用過，奴家一定有印象。但奴家敢肯定，以往從沒見過這個香囊。&rdo;

藺承佑提醒她：&ldo;不單樓中的伶妓，客人和鄰近之人也算。&rdo;

萼姬想了想，再次搖頭：&ldo;奴家真沒見過，奴家知道輕重，都這個時候了，絕不敢有半句欺瞞。&rdo;

藺承佑隱隱有些失望，沃姬說沒見過，萼姬也說沒見過，即便其中一個在撒謊，總不至於兩個都說假話。

香囊不是新做的，花色又打眼，如果連眼尖心細的假母都沒見過，說明兇手很少在人前用這香囊。

這就有意思了，彩鳳樓已經開張大半年了，妓人們比鄰而居，再謹慎的人也有露出破綻的時候，兇手竟藏得這麼久、這麼深……

藺承佑頓了下：&ldo;我記得你們店主說過，後苑那座小佛堂是洛陽一位高人看過之後建成的？

萼姬老老實實道：&ldo;是。&rdo;

&ldo;你們平日會去小佛堂燒香麼？&rdo;

萼姬頭搖得像撥浪鼓：&ldo;奴家從未去過，旁人也很少去小佛堂附近轉悠。&rdo;

&ldo;這是為何？&rdo;

萼姬手撫胸口：&ldo;說來也怪，那座小佛堂說是建來鎮邪的，但別說晚上，連白天也是冷冰冰的，晚上縱算點滿香燭，堂裡也是昏昧潮冷，人只要一進去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娘子們不敢在小佛堂附近走動，連我們主家也害怕，偶爾過去一趟，勢必找十來個廟客相隨。久而久之，大夥也都不去了。&rdo;

藺承佑暗忖，小佛堂名為佛堂，實則用的是道家如意降魔陣，布陣之人道行不低，陣法也規矩嚴整，如果不是匠作們在建佛堂時不小心砸壞了底下陣眼的基石，足可以保樓裡平安。

壞就壞在砸壞了百年前鎮壓二怪的陣眼，導致大量陰氣從陣眼中溢位，附近的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