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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兇手？&rdo;萼姬駭然回頭，&ldo;那不是一隻女鬼嗎？&rdo;

藺承佑壞笑了下，並沒有答話的意思，萼姬盯著藺承佑看了一陣，心神不定地點點頭：&ldo;奴家回屋後一定好好想想。&rdo;

萼姬走後，嚴司直一邊書寫一邊道：&ldo;承佑，不覺得這個萼姬說話漏洞百出嗎？前面說&l;奴家也鬧不清那東西是人是鬼&r;，後面改口&l;人不可能飛那麼快，絕對是隻鬼&r;。&rdo;

藺承佑諷笑道：&ldo;嚴大哥，你猜她這話是在說給我們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rdo;

嚴司直擱下筆：&ldo;難道她心裡有什麼疑惑，想借著這話說服自己？&rdo;

藺承佑笑道：&ldo;我猜她要麼想起那女鬼像誰了，可心底又不願相信，所以用這種法子說服自己。要麼‐‐&rdo;

&ldo;她自己就是兇手？&rdo;嚴司直接過話頭，&ldo;也是，都到這個當口了，除了兇手還有誰會撒謊？承佑，何不用瑟瑟珠試試這個萼姬，兇手會武功，究竟是不是她，一試就知道了。&rdo;

藺承佑搖頭：&ldo;試不了了，這法子只能用一次，兇手知道我故意試探她，情願被擊壞一隻眼珠也不會露餡的。&rdo;

嚴司直扼腕：&ldo;那就只能一個一個盤查了，可是我們連兇手與姚黃姐妹有什麼仇怨都不清楚，不清楚動機如何往下查。&rdo;

&ldo;藏得再好也有露餡的時候。&rdo;藺承佑垂眸看著桌上的證詞，&ldo;其實萼姬是兇手還好說，動機也好，淵源也罷，總歸能查出來。但萬一她沒撒謊呢，她說到那女鬼時屢次露出疑惑的神色，分明是想起了什麼。&rdo;

嚴司直思量道：&ldo;事關性命安危，沒道理包庇兇手，何況萼姬是個極善保全自己的人，這當口還撒謊，我情願相信她自己就是兇手。&rdo;

藺承佑想了想，對門外的衙役道：&ldo;讓賀老闆再在樓下等一會，先把捲兒梨、魏紫和抱珠叫來問話。&rdo;

第一個來的是捲兒梨。

她似乎有些精神不濟，進屋後也不開腔，沖藺承佑和嚴司直行了一禮，便默默退到一旁。

嚴司直端詳著捲兒梨，心裡暗覺可惜，這胡姬出奇的美貌，可惜神態有些呆滯，人一呆，容貌就減色了幾分。

藺承佑頭一次正眼打量捲兒梨，都說滕玉意跟捲兒梨葛巾有些像，可他沒看出哪兒像了。

非要比較的話，眼睛倒是有點神似，都是一樣的杏圓清澈，但滕玉意那雙眼睛裡盛滿了水光，長長的睫毛一眨，水光就像是漾開來似的，一顰一笑都比捲兒梨的眼睛靈動，只可惜水光裡盛的全是壞主意。

他在心裡哼了一聲，拿起香囊問捲兒梨：&ldo;見沒見過這香囊？&rdo;

捲兒梨輕輕搖頭：&ldo;奴家昨夜是第一次見。&rdo;

問完捲兒梨，藺承佑又挨個把抱珠和魏紫叫進來。

不出所料，三個人都沒見過香囊。

至於兩個月前的十五發生了何事，抱珠和捲兒梨的說法與萼姬一致。魏紫那晚在前樓陪客，並不清楚捲兒梨曾遭人欺侮，但後來在園中的經歷，也與萼姬的敘述相吻合。

藺承佑接著問：夜間可曾見過誰在小佛堂附近出沒？第一次說自己在小佛堂撞鬼的又是誰？

三人都說沒見過，但都記得第一次提到自己在小佛堂撞鬼的，恰是萼大娘。

最後打聽越州人，捲兒梨等人均一無所知。眼看問不出什麼，藺承佑只好先放她們回去。

嚴司直面色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