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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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夜無痕整整問了孫楠娜一個小時，期間夜無痕詢問了一百多個問題，孫楠娜也沒有厭煩之色，夜無痕的所有問題她全都事無鉅細地回答出來，只不過是真是假只有她自己清楚。

謝楓對他們過於冗長的問答對話沒有絲毫興趣，他開啟了放在兜裡的mp3，閉著眼靜靜聽著咒曲的旋律，手指在默默打著節拍。

終於，夜無痕滿意地點點頭，最後問道“最後的問題，我想知道，你們……想死想活？”

孫楠娜忽然愣了一下，怔怔看著夜無痕那難以言說的眼神，接著噗呲一聲，就像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她實在沒忍住開始笑了起來。

“我的話很搞笑嗎？”夜無痕問道。

“呵呵呵……確實。”孫楠娜拭去眼角笑出的眼淚回答道“是死是活重要嗎，先不說你會不會斬草除根，就算你腦子壞了放我們一馬，你看我們現在還有時間撤退嗎？按照原本的計劃，華夏政府的人剛一離開我們就該撤離的，結果你把我綁了過來，我手下的人全都因為我而沒有離開，這個時間想走也來不及了。”

夜無痕倒是對孫楠娜的高看了幾分，她確實挺精明的，連已經暴露這件事都察覺到了，本來都準備好了後路，結果還被自己給掐斷了希望。

夜無痕嗤笑一聲，扛著長劍穿過眾人來到孫楠娜的面前淡淡說道“呵呵，你們殺了這麼多人，落到政府手上也只會是死路一條……這樣吧，給你們一個自我了斷的機會，畢竟死士能自己選擇死法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

孫楠娜的眼神流露出少許的黯然和解脫，她苦笑道“你說得沒錯，能選擇死法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奢望，所以要謝謝你。”

說完孫楠娜對著夜無痕深深鞠了一躬，然後一言不發往外走去。

“喂，小姑娘。”夜無痕忽然喊住了她“說實話，你其實一直都想告訴別人關於你們集團的事情吧，只不過你一直害怕沒有人有足夠的力量來對抗他們對不對？”

孫楠娜的嬌軀微微一顫，然後回過頭居然了露出狡黠之色“我有這麼明顯嗎？”

夜無痕搖搖頭說道“不是因為你，而是我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明明過於糟糕的洗腦技術都讓你們對其他同伴充滿關心，怎麼可能會使你們對集團如此忠心。”

“好吧，沒想到學了二十多年的偽裝，結果在其他地方露馬腳了。”孫楠娜無奈地苦笑起來。

夜無痕嘖了一聲說道“這樣一來我不成了你們復仇的工具了嗎？我憑什麼要為了你們去與地頭蛇作對？”

孫楠娜對此則是得意一笑說道“因為從之前一系列的問題中我能感覺得到，你對陽湖大廈很感興趣，如果你真是為了那個東西而來，那就一定會與他們起衝突。雖然他們其他方面不怎麼樣，可尋人的本事卻是一流的，所以要小心點別被抓到嘍。”

聽罷夜無痕嘴角忍不住上揚，深深看了她一眼後，便不再言語關上了房門。

下一刻，孫楠娜的臉色立刻變得冷漠起來，那些被夜無痕束縛住的死士們，紛紛爬了起來，一人小聲說道“隊長，十分抱歉，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不聽指揮擅自行動。”

孫楠娜悠悠嘆了口氣，有些悲涼道“所以說你們直接離開不就行了，為了我一個人還要搭上整個隊伍，值得嗎？”

轉眼，她又舒展一笑道“算了，這輩子為了那群畜生殺了這麼多無辜的人，也該用自己的性命償還了，如果你們其中有人想跑那就趁現在走吧，試試看能不能幸運地活下來。”

沒人動身。

“呵，既然如此，那就趕緊準備一下吧……”

又過了一個小時，酒店的門口已經聚集了所有的獵人，當然除了一位，那就是死靈。

坐在門前臺階上的藍婷環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