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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匪可是砍頭的大罪,全部財產還要充公,我也不對你用刑了,沒意見的話就畫押。」莊柔的態度平淡無奇,口氣極像吩咐廚子晚上加個菜一般。
一頭霧水的李廣河一聽畫押,趕快就喊道:「大人,這是冤枉的啊!我和宋玉香根本就不熟,那程一刀更是見都沒見過。明明土匪是在水月閣中發現,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還請大人明查,不能聽信她的一派胡言啊!」
「對了!她肯定是想把我們拖下水,栽贓陷害別人,才能求饒減罪。最狡猾的就是那宋玉香,佔著有人撐腰,就想誣陷好人啊!」
他忍了忍到底沒把宋義的名字喊出來,整個洪州生意上的人誰不知道,宋玉香和宋義關係不一般,到底是什麼關係不好說,但絕對是護得死死的。
莊柔聽了便露出驚訝的表情,指了指桌上的紙,「可她的這張供詞上明明就是這樣寫的,而且不止寫了你,還有其它人也在。我大概數了數,幾乎抓來的人沒一個逃掉的。」
李廣河愣怔的看著她,全部人都在,不是光有自己,有必要咬這麼多人來背罪嗎?
許元會實在是坐不住了,那張宋玉香的供詞,他明明親眼看著是莊柔剛剛才寫出來的,說不定墨跡都還沒幹透呢。
「我說莊典史,那紙上的字是你剛才寫的?」他決定出來拆臺了,怎麼也收了別人的銀子,就這麼草菅人命不太好啊。
好傢夥,收的銀子應該不少。
莊柔回頭瞧了他一眼,笑了笑便轉過頭來,看著明白自己被騙從而憤怒的李廣河,「確實是我寫的,你不承認也行,一會按著你的手畫押就好了,又不是什麼難事。很不服氣,我這可是得到宋義縣男的同意,才敢這麼做的。」
許元會目瞪口呆的看著她,這扯大旗竟然扯到了宋公身上了,根本不可能的事!
「大人!這這不可能!」李廣河也不相信,宋公那樣道高望重的人不會做出自毀名聲的事來,一定是這個女人哄騙自己。
「想必你應該聽說了,知州大人晚宴之時,我向宋縣男提到了眾人捐贈財物,用於造福洪州百姓。當時宋縣男心繫洪州的父老鄉親,願意擔保在出現刁民之時,全力支援官府。」
「在那之後,我就興致勃勃的去找你們,想談談這件善事要怎麼開始。你們卻跟著四海賭坊的人對我惡言相向,甩手離去。」
她斜瞅著李廣河,冷笑了一下,「此等造福百姓之事,有知州大人和宋縣男全力支援,你們還如此挑釁無禮。除了通匪之外,誰還能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廂房中哭鬧的事當時只是個小插曲,誰也沒有放在心上,自然也沒什麼人傳出來,能讓開賭坊的人知道。
李廣河聽得糊塗,只能又看向了許元會,「許大人,真有這麼一回事嗎?」
許元會猶豫了半天,才不肯定的說道:「當時確實提到了這事,宋公也答應過,可」
他話還沒說完,莊柔便啪的對著桌子就是重重一掌,打斷了他的話。然後對著李廣河就喝道:「怎麼,是不是要把宋縣男請來這裡,當面說給你聽!」
李廣河那裡敢,在這洪州還沒有一個不敬重宋義的人,此時他不敢再懷疑,只能不停的嗑頭喊冤。
「大人!要是當日大人就提到這件事,小人絕對不敢走啊!」
「你的意思是怪我?」莊柔問道。
「不!小人錯了,知錯了,還請大人再給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李廣河都要哭出聲了,怪不得聽說有一家小賭坊到門口就放了,那天好像是有幾個人沒跟著大夥一起走。
他只恨自己當時怎麼如此心急,多坐會又不會死,說不定還能在宋縣男面前露個臉。
等他哭得差不多了,莊柔才開了口,「三成,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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