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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平常的揉臉,玉桃一定扛得住,但是韓重淮應該精通穴位,他的指腹搭在了她的眼邊,那一捏就讓她睜開了眼。
韓重淮低眸對上了她的視線,不發一語,背著光有種陰森的味道。
玉桃:「……」
眼珠子滾了滾,玉桃眼中的茫然慢慢轉化為驚訝:「神明庇佑,少爺你竟然能站起來了!」
玉桃激動地雙手合十對著空氣到處亂拜。
「大約是回時三跪九叩的作用。」
啊?
玉桃手一僵,抬頭看著已經站起的韓重淮,他似笑非笑,明顯是在嘲諷她。
真是個渾球,早知道跟他待在一塊需要遇到那麼危險的事,她還真寧願在太陽底下三跪九叩。
老實的把衣服穿好,離開前玉桃把貓窩恢復成了原狀,摸了幾文錢放在了木材的旁邊。
韓重淮似乎看不慣她的小氣樣,扔了個元寶在她的銅板旁邊。
見狀,玉桃非常自然的把自己銅板收回了口袋裡。
做完了一切,她見韓重淮審視地看著她,她無辜地眨眼:「少爺怎麼了?」
「想多看兩眼你不怕死的模樣。」
這是打算要殺她滅口?玉桃思慮著他話的意思,但見他說完就收回了目光,徑直往外走去,她便不再浪費腦子想這些事,而是乖巧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陳虎他們已經收拾好了屍體,見到兩人出來,多瞧了玉桃幾眼。
他之前對玉桃的觀感一般,就是把她看作一個主子感興趣的玩意,但是他現在的想法完全變了。
聽主子的意思,是因為玉桃把他的輪椅扔了,他才不得不走路。
那玉桃分明就是他們的恩人,他們一直尋不到主子,都想過主子是不是遭遇了不測。
主子跟老國公爺的祖孫情分不同,今日又是三年孝期的最後一天,陳虎想過主子要不然就是走出來,要麼就是徹底廢了。
幸好主子是走出來了。
「大人,屍體已經處置完畢,看身上的令牌是福王的人,但也有可能是旁人刻意佩戴令牌,想把這事嫁禍給福王……」
玉桃跟在韓重淮的身後,聽到陳虎開口想捂耳朵已經來不及了,她下意識地瞪向陳虎,沒想著陳虎竟然給她遞了個安撫的神情。
看來不管韓重淮有沒有把她當做自己人,陳虎反正已經跟她沒隔閡了。
「既有他的令牌,這帳就算在他的頭上。」
韓重淮邏輯清晰聽著沒毛病。
玉桃聽著沒毛病,但其他人明顯太愛動腦,陳虎聞言神情猶豫,抱拳道:「大人,屬下認為這事應該與福王無關。」
這幾年福王一直往國公府安插人手,他能察覺探子是兩撥人,加之以往在幽州時跟福王打過交道,他更覺得福王對主子只有善意,沒有惡意。
韓重淮未開口,只是淡淡瞟了陳虎一眼。
只是一眼就讓陳虎啞了聲,這些年主子對凡事都懶洋倦怠,他偶爾做主開口,主子也未拒絕,長而久之他都快忘了主子是個什麼樣的人。
主子一定也察覺了他察覺到的事,這事的重點不是出手的是不是福王,而是主子要把這事算到福王的頭上。
「走在前面帶路。」
韓重淮看向躲在陰影處想裝隱形人的玉桃,「四百兩。」
夜裡視線受阻,地上又有水,玉桃扭了一下就差點摔了一個跟頭,真是天不助她。
憑著記憶走到了扔輪椅的地方,她特意問陳虎借了火把,照了一圈竟然連個輪子都沒看到。
「那群人是多窮酸,追殺著我們,還不忘把輪椅扛走。」
嬌軟的聲音滿是埋怨,火把放在逆風的一側,玉桃試圖用火把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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