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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圈給顧涼看，一邊轉一邊問他：「看見沒有？看見它光沒呀？」

蕾絲花紋裡掐著銀絲，浮光掠影間便會有光芒閃爍，纖柔筆直的小腿，在裙擺飛揚下時隱時現，輕盈如燕。

顧涼笑著看她，「好了，別轉了，當心頭暈。」

「那你看見沒有嘛？」棠棠轉得停不下來，「是不是很漂亮？……啊，啊啊啊……顧涼快扶我！暈了暈了！……」

顧涼接住她，一路往後退，退到床邊，兩人齊齊倒在床上——

不動了。

顧涼將她往上抱了抱，吻她的嘴唇，長長的黑自她臉頰兩側垂下，涼滑如水，柔順如緞，絲絲密密落在他的胸口與肩膀上，像妖精的網，俘虜了他。

親吻了一陣，她枕著他的胸膛休息。

顧涼笑問：「不準備起來了？」

「讓我緩緩……感覺地板還在轉呢……」她眯著眼呢喃。

房間裡的所有東西，因為眩暈感而變得抽離、虛幻，牆上的油彩畫也好似會動一樣，咕悠咕悠扭……咕悠咕悠扭……

「咦？」棠棠略微抬起頭，定定看著那幅畫。

「覺得眼熟嗎？」顧涼也側過臉，望向那幅畫，「我從拍賣會上買下來的，據說這幅畫帶有古老的詛咒，看到畫裡那些大象了嗎？它們身上的黑影就是詛咒。」

棠棠爬起來，走過去把油畫取下來，仔細看了看。

「跟你手臂上的東西很像……」她伸手觸控，油畫表層粗糲不平，「奇怪，這幅畫裡沒有邪氣，而且邪氣是不會寄生在死物上的。」

顧涼坐起身，沉默了一會兒，對棠棠說：「其實我以前見過這幅畫。」

棠棠微愣，迷茫的看向他。

「大概在一年前，我在國外談生意，恰好有個朋友在那邊開畫展，我就順道去捧場了。」

顧涼的目光在畫上流連，語氣頗為感慨：「當時她的丈夫要展出這幅畫，可是她不同意，夫妻倆爭執不休，我勸了幾句，也因此看到這幅畫……說來也怪，我看到大象身上纏繞的黑色物體，霧濛濛的好像會動一樣，於是伸手摸了一下。」

棠棠的眼睛微微睜大，「後來呢？難道因為你摸了畫，就被畫裡的邪物寄生了？」

「我不確定，只是暫時有這種懷疑。」顧涼說道，「其實觀賞油畫，直接伸手觸控是種很不禮貌的行為，應該戴上手套，避免面板裡的汗漬、分泌物汙染畫面，我一般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但是等我回過神時，手指已經碰到了……」

他垂眸，看著自己的右手，「我還記得，當時的觸感有點濕，就像剛畫完，顏料沒幹透，不過夫妻倆吵得厲害，這事我就沒多問，去衛生間洗掉了手上的顏料……再之後，這事我就忘了，沒想到，會在uherose的拍賣會上看見它。」

這是一副具有宗教神秘色彩的油畫，色調整體暗淡，以黃、橙、褐和黑色為主，近景是狂的大象，大象被許多形態抽象的小人圍住，小人拿著長矛，揮舞武器，遠處是恢弘的圓頂建築，卻隱約被熊熊火焰燃燒……真人小姐姐線上服務，幫你找書陪你聊天，請微/信/搜/索熱度網文或r4等你來撩

第1515章 嚶嚶嚶

棠棠盯著畫默然看了一會兒，說：「如果這幅畫真的有問題，經常和畫接觸的那對夫妻，不可能安然無恙。」

「嗯。」顧涼略微頷，「我打算回去後，去她家拜訪，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棠棠立即道：「我也要去！」

顧涼笑笑，揉了揉她的頭，「好，一起去。」

棠棠把油畫重新掛回牆上，然後坐到顧涼身邊，離遠些欣賞，「不考慮詛咒什麼的話，這幅畫還是蠻漂亮的。」

「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