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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了沙發上,我跟黃書郎坐在了炕上,我從窗戶能看到那幾個村婦都沒走,伸著頭聽著我們說話。
「報應。」趙桂芬低頭摳著手指甲,好像裡面有什麼髒東西一樣,「我弟弟挺聰明的……十四歲那年上學的時候讓山上滾下來的石頭把腿給砸折了,農村人……也不會治,只能找土大夫看,一來二去的耽誤了,他就瘸了,從那以後他就變了,性格越來越奇怪,十八歲的時候不顧我媽的阻攔到外面賺錢去了,大概……十一年前吧,我婆在山外面,離這兒挺遠的,那個時候我兒子才六歲,我聽我一個遠親提起才知道他回家呆了有半年多了。」
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我回了孃家想要看看他,誰知道……我發現他竟然在菜窖裡藏了個女的,我問他是咋回事,他說是在路上撿的精神病,他尋思著自己沒媳婦兒,就領回來了,怕跑丟了關起來了……那個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我好說歹說跟他和我媽發了火,他這才把那女的從菜窖裡挪了出來,那女的太慘了,大冬天的穿著我媽的破棉襖,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弟弟不是人啊!就是個畜牲!我實在看不下去眼了,給她治了傷,她拉著我讓我救她……她說她是城裡的大學生,讓我弟弟綁架回來的,可是……」趙桂芬哭了起來,「可是我弟弟……我弟弟當時都二十五了,也沒個媳婦兒,他那樣找個女人多難啊,我家又窮……我跟我媽商量著,張羅了幾桌酒,讓他們結婚了。」
她說得輕描淡寫,手卻抖個不停,身上不停地冒著冷汗,她已經儘量輕描淡寫了,我卻從中聽出了那個女孩的悲慘,一個女大學生,被人關到地窖裡□□作踐了半年,出來了之後又被迫「結婚」,那是一段多麼暗無天日慘無人道的時光啊。
「後來呢?」我問道。
「後來她懷孕了,不吃不喝的整天就是作……我看她是真瘋了……懷孕八個月的時候就覺病要生孩子,是村裡的婦女主任趙小芹替她接生的,我聽見……她求趙小芹讓她通知她家裡人救她出去,趙小芹表面上哼哈答應了,也罵了我弟弟不懂法,法肓,早晚讓警察抓去蹲大獄,轉過頭又勸她,已經生了孩子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跟我弟弟好好過……」
趙小芹不是普通的村婦,她是村裡的「婦女主任」,那個姑娘對趙小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吧。「她是怎麼死的?」
「趙爽生下來之後,我弟弟嫌棄是個女孩,剛三天就打她罵她,□□她……我打了我弟弟,趕他走!伺候她出了月子,她那個時候不說不笑,給吃就吃給穿就穿,我以為她想開了就沒事了,再加上婆家那邊實在離不開人,我就走了……後來聽說她逃跑了,被村裡的孩子看見了喊了大人來,我弟弟帶著幾個人把她追了回來,綁在院子裡……活活把她打死了。」趙桂芬哭了起來,「我弟弟變態啊,把她就埋在……就埋在菜窖裡。自己出去打工了……我現在想起來了,死了的幾個人……就是當初一起追她的那些人,那個孩子……就是江南。」
我的心糾結在了一起,幾欲嘔吐,難怪……難怪死了那麼多人,難怪一聽說報應就有人變了臉,還有那個穿灰衣服的鄰居,她應該知道得一清二楚,她當初做了什麼?旁觀?勸說了?可誰也沒有做真正正確的事,救那個可憐的女孩一命。
該死!都是該死的人啊!
我頭暈腦漲地從屋裡出來,那幾個圍觀的女人已經四散逃了,我隔著木板隔成的隔牆看過去,隔壁穿灰衣服的女人一手拎著行李包,一手領著一個孩子往外走。
「你們都知道!」我追了過去,隔著板杖子道。
「我男人當時不在家!我不敢!我不敢管啊!我勸了啊!我說了不少好話,告訴趙嬸對那女孩子好點!我說話了啊!」穿灰衣服的女人說道,「別找我!別找我!」
她擺著手,轉身鎖上了門,領著孩子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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