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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嬰已久,雖然僅僅是初階,對於剛剛金丹大圓滿的蕭銘而言也是遠遠難以企及的。儘管早就有所準備,方一個照面,蕭銘便支援不住接連敗退,切身領會了一把元嬰與金丹之間深淵般的差距。
胡真君殺招迭出,恨不得立即將蕭銘斬於刀下,但就算敗相頻出,蕭銘也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意外逃脫,受傷雖重,卻無一致命——這樣的“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就算被怒火衝昏的胡真君也察覺出了不對之處。
按理說,他想要誅殺蕭銘不過是三兩下的功夫,無論對方如何狡猾,金丹就是金丹,面對元嬰有如蚍蜉撼樹。能夠爬到元嬰境界的修者沒有一個是傻子,胡真君很快冷靜了下來,頓時後背全是冷汗——即使目前場面上他完全佔據了上風。
“趙涵”與玄鉞交情極深,竟然能夠讓玄鉞毫不顧忌洛水宗的立場前來相助,而如今“趙涵”膽敢找上他來尋仇,所仰仗的無非也是玄鉞。
仔細思索自己落空的殺招,胡真君越想越是心驚,能夠如此不著痕跡地將他的殺招化為無形的,十有八。九便是那玄鉞尊者。而以玄鉞尊者化神期的修為,不被他察覺地藏匿於一邊,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胡真君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困獸,明明可以很輕易地弄死,卻被母獸當成了訓練幼獸的道具,最終難逃一死,卻還要為了殺身仇人的茁壯成長做出卓越貢獻。
不甘心,他怎能甘心如此袖手等死?為胞弟報仇重要,但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頭腦冷靜下來的胡真君第一個反應便是逃走,只是既然入了局,便由不得他抽身而出。
每次逃出有望,都會有一道劍氣將他重新逼回,再加上蕭銘的窮追猛打,胡真君立時便落入下風,身上出現了好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左突右衝卻只是將自己撞了個頭破血流,胡真君心中冰冷一片,悲涼萬分。
那可是玄鉞尊者,是化神期的劍修,哪裡是他一個元嬰初期能夠抵抗得了的?胡真君終於停止了無意義地逃避,轉身面向了蕭銘,眼中赤紅一片,幾欲入魔。
——反正逃生無望,那便魚死網破吧!縱使敵不過玄鉞,他就算拼卻性命、身隕道消,也要拉著“趙涵”一同陪葬!
胡真君周身氣勢暴漲,瘋狂的眼神讓蕭銘心中一緊,他知道,先前不過是開胃小菜,如今才是重頭戲碼。
不敢再有任何留手,蕭銘立刻將自己祭煉的法器全都掏了出來,嚴陣以待。只不過明明被元嬰期的威壓壓得渾身肌肉骨骼隱隱作痛,蕭銘的心中卻一片平靜,平靜到完全沒有任何的恐懼與擔憂。
以金丹之身與一個瀕臨瘋狂的元嬰鬥法,簡直是在作大死,任誰看到這一幕,都會認為真正發瘋的人是蕭銘。每時每刻都遊走在生死的邊緣線上,似乎萬一踏錯一步,便會迎來萬劫不復的死亡深淵。蕭銘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限,最初他還有時間思考自己的行動,但隨著對手越發狠戾的反撲,最終只能憑藉直覺與本能來應對。
周身飛舞著周天破雲劍,蕭銘手持雙月環,環末的鈴鐺無聲地搖擺,晗光鏡高高懸於頭頂,自上而下籠罩著整個戰場——蕭銘感覺自己進入到了某種相當玄妙的境界,無懼無怖、冷漠自持,一進一退、一舉一動、無論是防禦還是進攻都彷彿行雲流水,完全不需要思考便達成了最契合、最高效的局面。原本作為單獨個體的法器之間似乎也隱隱有了呼應與共鳴,仿若成為了一體。
蕭銘知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頓悟,是每一個修者都竭力追求的奇遇,卻很少有人能真正獲得。這一次的頓悟,一來是因為胡真君的瘋狂,將蕭銘逼迫到了極限,二來卻是由於一直站在蕭銘身後守護的玄鉞,倘若沒有他,蕭銘的心境不可能那麼平穩無波,求生尚且不及,哪裡有多餘的心思用以體悟?
這一次頓悟,是玄鉞送給蕭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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