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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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
見到蕭銘出關、四處張望,被玄鉞留下來為他護法的洛水宮弟子調侃地一笑:“怎麼,在找峰主嗎?”
蕭銘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卻仍舊相當爽快地承認了:“玄鉞不在嗎?”
“峰主前些日子被掌門派出去了,大約近日就能回來。”洛水宮弟子笑道,一點都不意外蕭銘對玄鉞的惦念。
蕭銘微微蹙眉,想起先前有些不詳的預感,不由追問了一句:“是很危險的任務嗎?”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洛水宮弟子搖了搖頭,隨即寬慰道,“不過峰主實力超絕,想必沒有什麼大礙的,你不要擔心。”
蕭銘露出贊同的微笑,故作無事地與那名弟子略略聊了幾句,隨後快步轉回了自己與玄鉞的房間,迅速將自己一直積攢下來的家資收入儲物戒。
雖然在洛水宮呆了近百年,但蕭銘卻從未放鬆警惕,他時刻記得自己如今的日子是怎麼得來的,如今倒是有了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看著身上玄鉞送給自己的那些法寶,蕭銘遲疑了一瞬,最終還是全部留了下來。在確定沒有任何遺漏後,他轉身就要往外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冰冷的嗓音:“你就打算這樣走了?”
蕭銘的腳步一頓,緩緩轉過身,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屋內的玄鉞。
他不知玄鉞是什麼時候到的,也不知他站了多久。不比蕭銘剛剛結丹,玄鉞已然在元嬰巔峰停留了一段時間,想要不被蕭銘發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同樣,如果蕭銘想要從玄鉞手底下逃走,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即使他此時面色蒼白,顯然曾經受過重傷,傷勢未愈便急迫地趕了回來。
蕭銘心中發苦,自知之前的預感已經成真,臉上卻露出笑容道:“是呀,如今你想必已經知道一切,估計不想再見到我了。我自己知情識趣的離開,剛好給你未來的道侶騰出位置,大家也算好聚好散,如何?雖然我坑了你道侶的位置,你卻也並非沒有得到任何好處,不用這麼喊打喊殺的吧?”
話雖這樣說,蕭銘卻是一步也不敢走,只是悄悄一抖袖,將一物握在掌中。
他知道玄鉞心中有恨,又強過自己太多,自己唯有出言激怒他,讓他心境露出破綻,才能尋得機會逃走。
玄鉞聞言果然面如寒霜,他沒有回答,周身劍氣卻突然暴漲,在房中肆虐。手中已經出鞘的本命寶劍與主人心意相通,此時竟是發出一陣似是憤恨又似是悲傷的劍鳴。
蕭銘已是金丹期,卻仍被劍氣刮的臉上發疼。他冷汗直流,面上卻不動聲色:“你回來了也好,凡人常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與你做了百年的道侶,雖然有些對不住你,心裡卻還是念著你的,若是不見你一面、同你告別,我心裡也難免有些不捨。”
一邊如此說道,他竟是朝著玄鉞的方向走了兩步。
玄鉞周身的劍氣極強,蕭銘這麼一走,劍氣竟是破開了他的護體真氣,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血痕。
玄鉞呼吸一滯,臉上終於現出異色。而蕭銘見狀卻立刻捏碎了之前握在手中的傳送玉符——感謝他先前的未雨綢繆,向玄鉞索要了這樣一枚可以破開洛水宮禁制的玉符,不然今日可當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蕭銘的算盤打得很響,而身經百戰的玄鉞又如何看不透他的小動作?在蕭銘捏碎玉符的一剎那,玄鉞的劍氣也橫掃而來。
先前玄鉞送的護身法器已然被蕭銘取了下來,如今他簡直像是毫無防護的幼兒那般直面玄鉞令修真界諸人聞風喪膽的劍氣。蕭銘只覺得胸口一陣劇痛,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鮮血,所幸傳送玉符也在這時起了作用,趕在他進一步受創之前將他帶離了洛水宮。
剛猛的劍氣破開地板、掃塌牆壁、洞穿了防禦法陣,洛水宮的弟子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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