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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風吹過, 花影簌簌, 片片墜落在他衣衫上。他沉默的雕塑回魂似的, 踏出一步。
第四天。
距離那夜醉酒, 已經過了四天, 她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
就像這期間的一百年一樣。
沒有答覆, 不見蹤跡。
他固執地沒有治療手上那個血泡,這明顯的瑕疵停留在他的手背上——他要讓她看見。
和當年初次從戰場回來,留下那道擦傷的初衷完全不同。
他已經不再是那樣好打發的少年人。
青年像是一棵沉默的樹, 推開了房門。
傾瀉的月光照在床榻之上,床榻上是一個小小的山包。
身為雪豹,夜視超常,他不需點燈,只是轉身,把門掩上,隨後走到了她的床前。
她一如既往地毫無戒心。
但是這在他眼裡已經換了另外一種解釋——並非沒有感受到危險的靠近,而是因為,她太強了。
因為太強,所以毫無戒心。
他站在床頭,於一片黑暗之中注視著那個小山包。
他蹙了蹙眉,沒有看到她的臉在哪裡,俯下身,掀開被角,這才看見,一個毛茸茸的發頂。
又是一瞬間擊中靈魂般的疼痛和震顫。
她細密的眼睫乖巧地搭在下眼瞼,呼吸淺淺,雙臂抱膝,將半張臉埋進了膝蓋之中,因此成了小小的一團。
為什麼要這樣?
他明明是要來找她算帳的——
露出膝蓋的部分只有一雙緊閉的眼睛。
這麼睡怎麼會覺得舒服。
他小心翼翼的將被角挪了挪,儘量不吵醒她的同時,為她通風。
他凝望著她的臉。
還是明天吧。他蹙眉咬唇。
這樣鮮活的糾結在這一張冷艷的臉上,竟然有幾分好笑。
他想,就明天吧。
她和他作息時間不一樣的,雪豹習慣了晝伏夜出,她不是。
可是,為什麼這麼睡呢?
以前,他半夜醒來時,會看見懷裡一張帶著淺淺微笑的睡顏,她柔軟的身體和他無限貼近,嚴絲合縫,溫暖恬靜。
是因為冷嗎。蘇不遮想到。
雖然現在是初春,但是她是很怕冷的吧。
明天得讓人送點炭來
等等。蘇不遮蹙了蹙眉。他明明是找她算帳的。
於是他伸手,觸碰到她的額頭。因為被蒙在被子裡所以格外滾燙的額頭和他冰冷的指尖相觸的瞬間,謝今爻皺眉,咕咕噥噥:「別弄我。」
蘇不遮下意識猛然收回了手指。
心中第一個念頭竟然是,不能吵醒她。
就像是以前無數個去狩獵的清晨夜間,他輕手輕腳從她身邊離去時一樣。
時光穿梭不斷,這些記憶,卻意外地深刻,如同磐石上的刻痕,無法變遷。
蘇不遮怔了怔,隨後自嘲地笑了笑。
長線般放遠的回憶,只要悄悄拉起一邊,便會剝落於水面,露出所有潛藏的暗礁河川。
他又是在做什麼呢?
這樣反覆地沒有結果的試探,只會讓人更絕望,不是嗎?
簡直可悲。他為之尋找百年的答案,竟然是一場也許是蓄謀已久的欺騙。
他的個性並非天生偏執,卻因為百年前她的離去而變得頑固而偏激。
深碧的眼眸,落在她沉睡的容顏上,隨後,他隔著一層空氣,輕輕撫過她的臉。
似乎感知到這咫尺之遙的觸控,謝今爻眼睫一顫,隨後迷濛睜開雙眼。
那沒有實質的撫摸,停頓在了空氣之中。
但蘇不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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