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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遺憾。

她也不知道自己遺憾什麼，當時剝血珠的時候，心裡就想著死，心想著這世上也沒人心疼自己，死了也無所謂。

可這個人，身邊這個人，若死了，她會更遺憾的。

「你不能死，也不能交出鳳棲梧桐，鳳涼箏，你殺了我吧。」雪素鳶聲音有幾分痛苦，也有幾分釋懷，「我好想逃脫不了英年早逝的命運，既然如此就坦然面對，你殺我，你就再也沒有牽掛，他也沒辦法再控制你，我只是你的累贅。」

她不願意說自己是累贅，可她很清楚，自己就是他的累贅，她的修為一直被魔息壓制，已經到了一個巔峰，再也沒辦法再上升，鳳涼箏不一樣，若是沒有她，若她不是他的軟肋，他就不必交出鳳棲梧桐，也不會有性命之憂，她給他帶來的的，都是厄運。

「別怕！」鳳涼箏說，「就算死，我這輩子也沒什麼遺憾了。」

玄冥火從背後襲來，帶著滾滾熱浪，雪素鳶顧不上說什麼，拉著鳳涼箏墜落在一座山腳下，玄冥火遇到水不會熄滅，仍是滾燙襲來，兩人躲避得十分狼狽，鳳三得了命令，領著暗衛往另外一個方向跑去，引走了雪永夜身邊的隨從和林策。

追上來的，只有雪永夜和夜濃。

一道劍氣掠過雪素鳶和鳳涼箏，擋住他們身前，雪永夜閃電般出現在他們身前，劍氣橫掃，鳳涼箏和雪素鳶飛向兩邊，避開了他的劍氣。

鳳棲梧桐彈奏，這是一首惑心曲，是他練成不久的曲子，不同於霸道的音律，這首曲子攻心為上，雪素鳶聽到這首曲子，眼前都有一些幻覺，這首曲子，對夜濃卻沒反應，因為夜濃是傀儡，沒有七情六慾，她的七情六慾，幾乎都是帶演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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