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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涼箏提醒他，「不確認一下新娘子嗎？」

雁回，「……」

年錦書怕是最豪放的新娘子，自己撩開了花轎，揚起蓋頭，「能不能搞快點，我好餓。」

雁回，「……」

他幻想中濃情蜜意，浪漫唯美的場景，一個都沒有，嬌滴滴羞答答的新娘子也沒見到，只有年錦書一句能不能搞快點，我好餓。

迴圈播放，破碎了他的浪漫期待。

鳳涼箏說，「淡定，成婚要快樂。」

雁回感覺自己快樂不起來了。

雪素鳶一直覺得這血魂咒很雞肋，也不知道旁人是想做什麼，難道是要在雁回婚禮上大開殺戒嗎？她被自己腦補嚇了一跳。

薛浩然說，「你肯定不會在婚禮上大開殺戒，你又不是雪永夜，就算發狂了，雁回和年錦書也能製得住你，難道你練了什麼他們都剋制不了的魔功嗎？」

「沒有。」

「那就好，不用擔心，我還是懷疑鳳涼箏，說不定就是他做的。」

「實不相瞞，這的確像他的風格。」

上輩子的風格。

可這輩子，她相信鳳涼箏那句話，他沒那麼卑鄙。

他也不屑！

這輩子，他們坦誠相待，沒有那麼多欺騙，所有的感情都在陽光下，坦坦蕩蕩，既然沒有一點陰暗和隱瞞，鳳涼箏那麼高傲的人，自然不允許自己竟要靠一個詛咒，才讓一個女人愛上他，這太有損鳳涼箏的傲慢，他不會的。

倏然，雪素鳶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那聲音很細微，一直往她的腦海里鑽，夜濃第一時間發現不對勁，「怎麼了？」

「像……哥哥的聲音。」雪素鳶今天在山上，鳳涼箏不在，所以他畫了一個囚禁符咒在雪素鳶周圍，畫地為牢困住她，等他陪同雁回接了年錦書，回來再解開，所以就算雪素鳶有什麼不適，她也走不出這禁地。

那聲音，宛若惡魔之聲，在她耳邊響起，雪素鳶腦海一陣空白，漸漸的瞳孔變成了豎瞳，夜濃說，「去通知鳳涼箏，我在這裡看著她。」

薛浩然也嚇了一跳，匆忙派人去找鳳涼箏，他都不敢太過遠離。

雪素鳶歪著頭，看著夜濃，聲音又一點古怪，雖是雪素鳶的聲音，卻不是雪素鳶的調子，「夜濃，真沒想到，背叛我的人，竟是你，你如今……過得不錯啊。」

薛浩然，「……」

夜濃，「……」

是雪永夜！

是噩夢一般的雪永夜！

不可能，他魂飛魄散，都已五年，怎麼可能還殘存於人世間。

「你……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

雪永夜歪著頭，看著夜濃這具新身體，「素鳶對你不錯，你看起來很自由，可也就看起來很自由，我的野心，生命和籌謀，全部都毀在你們身上，你覺得我想做什麼？」

薛浩然已是毛骨悚然，「你不是死了嗎？你為什麼還活著？」

「他死了！」夜濃淡淡說，「死透了，這不過是你早就抽取的一縷魂魄放在血珠裡，就是等著有一天來反噬素鳶，你現身了，那也代表你最後一縷魂魄消散也不遠，這世上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你這個人，未來也不會有。」

可他要做什麼？

他這一縷殘魂，本來就做不了什麼，為什麼還要控制素鳶呢？

「上古驅魔曲，我竟然敗給了上古驅魔曲，當年就不敢心慈手軟，留鳳涼箏這禍患，更不該養虎為患。」雪永夜聽著山腳下隱約傳來的喜樂，曾經他也聽過類似的喜樂，是他和年錦書的婚禮，差一點就成了。

只差一點，年錦書就成了他的魔後。

他幾乎是享受著地聽著，這人間喜樂，陽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