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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涼箏垂眸看著自己的琴，心裡翻江倒海，表面卻極其平靜。

年錦書怕鳳涼箏想不開，「涼箏哥哥，公主對你由此大恩，你可不要恩將仇報啊，你把她囚禁在哪兒？我可以去看她嗎？」

鳳涼箏撩起眼皮，淡淡說，「不可能！」

他一醒來，就去看素鳶，一定會被人發現，蕭瑾找不到錯處，那一定會揪著這一點，這段時間一定會緊盯著他，他更不可能貿然行動。

哪怕……他很想鳶兒。

年錦書有些失落，卻也沒強求，雁回給她眼神，讓她稍安勿躁，鳳涼箏不是恩將仇報的人，真要傷害公主，也不會囚禁公主。

鳳涼箏的腿有了知覺不到半個月，蕭瑾就向這群少年發難，逼問他們在魔界的一舉一動，為何墜落魔界，當初不夜都裡，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幾人早就對好了詞，自然要摘除年錦書和魔王的關係，總不能說年錦書要嫁給魔王，也摘除了鳳涼箏當公主男寵的事情，隨機編了一個故事，雪永夜抓他們去魔界，主要是為了鳳棲梧桐，他想要鳳棲梧桐治療素鳶公主的離魂症，所以對他們禮遇有加，他們尋到機會，逃回西洲大陸，這故事掐頭掐尾，倒是和當時在彩雲島時相互呼應，也算合理。

蕭瑾等人卻不相信，可他又拿不出證據來，若他敢說一句實情，雁回一定會反咬一口，問他如何得知，是否去過魔界，又是否和魔界的人有聯絡。

鳳涼箏作證，蕭瑾沒辦法一口捶死雁回，這事就這麼僵住，他想把雁回送到不夜都，也被鳳涼箏阻攔了。

既然不放心關他在宛平城，那就在鳳凰城好了。

「我懷疑上一次夜濃他們來不夜都，就是蕭瑾在接應，若沒人接應，魔界不可能一下子這麼多人來西洲大陸。」雁回說，「若那麼輕易就來西洲大陸，為何我們回來後，不見夜濃來，素鳶公主也在西洲大陸，林半夏也出關了，也不見人，他們就算不來找我們，也該來救素鳶公主。」

年錦書皺了皺眉，因為有冰牆這一屏障，還真不是那麼簡單就能穿梭的，還魂鈴也就一下子能送兩人過來。

「九雲山負責了北方的虛空之門。」年君姚說，「這事我早就懷疑了，你們被捲到魔界後，我就懷疑有人故意開虛空之門，只是不想打草驚蛇。」

年錦書震驚，「他堂堂一個仙門門主，會因為個人私仇，放魔界的人進西洲大陸？若是有證據，那他要被唾沫淹死。」

「他恨我們！」鳳涼箏說，「他把我們當成殺蕭長楓的兇手。」

「我派天門宗的人去九雲山，北方一共三處虛空之門，都是九雲山的人在把守，若真是他引魔族而來，這事非同小可，總會有蛛絲馬跡，這事做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雁回說，「總會找到證據。」

雁回被囚禁在鳳凰城，日子到過得舒心，因他和鳳涼箏的關係，鳳凰城直系對他還算尊重，薛浩然並沒有回東林堡，也在鳳凰城。

年錦書不知道薛嵐在信上說了什麼，薛浩然從那以後對他們雖沒什麼好臉色，也沒再冷嘲熱諷了。

鳳涼箏養傷三個月，真的能下地走動了，十一年不曾走路，他走起來有些生疏，可這事只有極少數的人知道，他留了一張底牌，並不讓人知道他的腿已經痊癒了。

年錦書看著他從驚才絕艷的少年，變得頹廢，又振作起來，如今又重新能走，心裡很是感動，上一輩子一直到鳳涼箏隱退，消失，她也沒聽說過他雙腿治癒了。

這輩子和上輩子，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

「你為什麼瞞著其他人？」

鳳涼箏含笑看著雁回，「自是有用意，你來假扮我幾日，我要出鳳凰城。」

雁回，「……」

鳳涼箏沒明說，雁回也知道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