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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土不服。」薛嵐也找不到病因。

他的身體，的確有些不對勁。

林半夏嘀嘀咕咕，說了什麼，薛嵐也沒放在心上，心裡卻有了一根刺，為什麼他的身體會出現異樣，為什麼他手腕上的傷口，總是不見好？

「你爹有告訴你何時開戰嗎？」

「沒說。」

「冰牆上那麼多符咒，沒辦法解除，他要怎麼開戰？」

這世上就一玄冥火，在玄冥真人手裡，他在秘境那麼多年都沒交出來，哪這麼容易就燒毀符咒，難道要從虛空之門傳送這麼多人過去嗎？

「不知道啊。」林半夏一問三不知，「反正開戰了，我跟著打就行了。」

薛嵐說，「你這種人，開戰一定是炮灰，第一個死的。」

林半夏，「你是不是要打架？」

晚膳期間，薛嵐心不在焉的，他最近胃口挺好的，吃得特別多，卻不覺得很飽，因為睡得沉的緣故，醫官開了一些藥，有些甜，一點都不苦，他當成甜水來喝了。

薛嵐若有所思地看著這藥，他思忖片刻，把藥倒在花瓶裡，然後隨意夾了一些菜放到碗裡，全部倒到花瓶裡。

晚膳一粒米都沒碰，就吃林半夏今天來時廚房做的糕點，他存了一些當晚膳。

剛一入夜，他就睡了。

最近的作息，都是如此，一入夜就疲倦不已，睡得昏昏沉沉的，薛嵐裝睡騙薛浩然不是第一次，業務十分熟練，睡姿很是豪放，睡得和八爪魚似的。

一開始，沒什麼不對勁，可他等了一個多時辰，他差點睏倦時，聽到了腳步聲，林策和雪永夜進來，雪永夜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看不清楚的臉隱藏在黑暗中，緩緩靠近時，薛嵐只覺得自己心跳都要停了。

他們要做什麼？

薛嵐很快就知道了。

雪永夜握著他的手腕，解開了紗布，手腕上這道傷口，一直不見好，他就奇怪呢，他從小淘氣搗蛋，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情，這種傷口三天就能治癒了，在魔族卻一直不見好，可傷口也不算深，他就沒放在心上。

如今，他知道原因了。

雪永夜解開紗布後，用一根很小，很小的細針，刺到他的傷口血管裡，這針特別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後開始抽她的血。

薛嵐從小就糙，這點疼痛不算什麼，她不痛不癢的，可心情卻大駭，雪永夜為什麼要抽她的血？而且，這一抽……抽了好大一碗血。

林策說，「主人，若早下決定，您早就恢復了。」

雪永夜深深地看著薛嵐失血過多變得蒼白的臉，他一手撫摸著薛嵐的臉，薛嵐沒睜開眼睛，穩穩地裝死，可雞皮疙瘩卻起了一身，這動作，十分溫柔，可做出來的事情，卻很喪心病狂。

怪不得，他最近一直疲倦，缺覺，總覺得不舒服，原來是失血過多，每天這麼一大碗血，他能撐多久？

他會不會被抽成一具乾屍？

這是他的親哥哥？

唯一血脈相連的人？

薛嵐想都不敢想，薛浩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若他需要血，薛浩然恨不得抽乾自己一身的血給他，但是絕不可能傷他一根頭髮。

「阿嵐還能撐多久？」雪永夜問。

林策的聲音聽起來很冷靜，「半個月。」

「先讓他緩一緩。」

「主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需要儘快恢復健康。」林策說，「公主的血唯一的藥引，只有你健康長壽，我們魔族才能永恆昌盛，公主若是為魔族獻身，也是她的福氣。」

薛嵐差點掀開被子罵人，去你的福氣，這福氣這麼好，你怎麼不去享受？

合著雪永夜留他在幽州城，不是什麼兄妹情深，不是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