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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以沈恪的修養,絕對不會當面斥責他,甚至還會風度翩翩地給他安慰,然後呢?之後呢?
林聲扶住額頭,閉上了眼睛。
酒吧裡放著舒緩的音樂,可人的心情卻一點都不輕鬆。
有那麼一瞬間,林聲真的不想再演下去了。
「不舒服?」沈恪的手輕輕地搭在了林聲的頭上。
太溫柔了,林聲抬手覆在沈恪的手背上,捨不得,所以不敢賭。
有時候謊話說多了自己都信了,就像那個宋鐸,不停地出書,不停地跑簽售、做演講,對著那些讀者和媒體侃侃而談的時候,不也相信著自己是個成功的作家嗎?
林聲抬起頭來,對著沈恪笑:「喝得太急了。」
「別急,」沈恪的聲音融在音樂裡,「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曖昧啊,有時候真的很致命。
林聲的心思被他說得活泛了,心臟被他說得狂跳不止了。
藝術家都是戀愛高手吧,知道揣測人的心思,知道怎麼拿捏別人的情緒。
林聲把酒杯放回原位,看著桌上開得正艷的玫瑰說:「是啊,有一整晚的時間呢。」
這是一個很好的交心的機會,林聲只遲疑了一下,就決定把自己的部分想法說給沈恪聽。
他急需聽眾,或者說,他渴望沈恪走到他的世界裡來。
「之前你跟我說,你的創作遭遇了瓶頸。」
提起這個,沈恪的手心也出了汗。
沈恪覺得不自在,他被這件事折磨得快要崩潰了。
他坐直身子,很鄭重地點了點頭。
沈恪其實有些害怕林聲提起這個事情,更害怕對方問他為什麼會瓶頸以及有沒有變好。
瓶頸的原因,他說不出口,有時候他會覺得這件事非常恐怖,可能一不小心就會被認定為抄襲。
他現在是無意識地陷入在別人的風格中,但如果哪天,再稍一偏航,那就是抄襲,沒得說。
沈恪怕了,他怕得要死,怕到不敢再繼續畫畫。
一個創作者都不能有自己的獨立風格,他哪有臉繼續創作。
林聲看出他的惶恐,知道沈恪一定也還沒克服,但在林聲看來,成功畫家的瓶頸跟他這個遲遲沒能起步的失敗者的瓶頸是不同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但林聲在沈恪面前可不是失敗者的設定,他是個「暢銷書作家」。
「我這些日子也一樣,」林聲說,「很難寫出滿意的東西。」
他裝腔作勢,虛假的身份卻說著真心話。
「在這個日子說這些好像不太合適,但是難得我們有機會這樣聊聊。」
沈恪看著他,重新將身體向前傾,準備認真地聽林聲說話。
「可能有些話恰恰適合在這個日子說,」沈恪望著林聲,「我不知道你也在受苦。」
創作瓶頸對於創作者來說無異於受難,釋迦摩尼遊歷世界來悟道,創作者在瓶頸之中體悟痛苦、崩潰和絕望以此來重塑創作的「道」。
有的人運氣好,瓶頸期短而痛苦淺,有的人運氣不好,或者索性抽身離去,或者陷在裡面遲遲出不來。
很多時候,身處於這種情況真的需要藉助外力來打破,沈恪覺得,林聲就是那個最有力的外力。
他期待林聲對他說些什麼,因為他也想對林聲傾訴。
「有的,」林聲說,「說出來不怕你笑我,之前的稿子被編輯說文字沒有根,故事的核心讓人抓不住。」
沈恪不明白,安靜地等著林聲為他做完美的解讀。
「我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想不通那是什麼意思,別人給我一個主題,我明明能寫得很好,寫到編輯和……」林聲及時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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