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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御史公皺眉。
王聲遠心急,出列跪下道:“陛下,陛下。小子蠻劣,絕非有意重提太子舊案。”
顧登恆:“他哪裡只是蠻劣?他這還不叫有意什麼才叫有意?王尚書你給我讓開,否則我連你一併治罪!拿下!”
兩把刀從側面刺了過來。
“且慢且慢!”王聲遠兩手抖了下,跟方拭非拉開些距離,又道:“請陛下先聽他說完!他總不可能是專程來宮中尋死!”
顧登恒指著方拭非道:“朕不想聽你說!我管你是何意?憑你不可能知道此事!是誰告訴你又是誰讓你來,朕要跟他說!”
第128章
盧戈陽垂首站著。
左手側是一張茶桌, 右手側則是隔著床鋪與外間的牆面。
他斟酌著道:“可下官確實什麼都沒看見。下官趕到的時候, 王爺已經落水了。”
“我聽見了。只是我的證詞不可取。”顧琰說, “我知道他是誰, 你也知道他是誰。你儘管將你看見的說出來即可。你能猜到的事情,陛下自然也能知道。”
盧戈陽撕掉手指邊緣裂出的細條指甲。有些許的刺痛。
“王爺叫下官前來, 就是想要下官出面做證?”盧戈陽說, “可下官實在沒什麼好說的。”
顧琰說:“方御史已經入宮。我瞭解陛下,他最恨有人提及儲君相關的事,何況還是已故太子。他至今未能釋懷,方拭非若貿然開口, 又沒有證據,一定會被問罪。”
盧戈陽:“既然知道他是衝動,就應該攔住方御史才是。明知證據不足,還前往死諫,莫非要逼他人作假?”
他吸了口氣,繼續說道:“一次兩次也罷,可終究本性難移,誰又能保證他可屢次得救?肆意而為, 罔顧律法,實不可取。”
“因為我也瞭解他,他決定的事情, 是絕對不可能變改的。即便明知危險,也無不可為。”顧琰說,“本王何時叫你作假?只要你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
裡頭傳來些許響動, 應該是顧琰起身了。
果然輕軟的腳步聲響起,顧琰披著外衣走出來。
盧戈陽匆忙將手收進袖子,腰彎得更低,退到後面去些。
顧琰站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眉目看了片刻,轉過身坐到旁邊的木椅上。
“我也不怕告訴你。我本就身體不佳,人人稱我病鬼,落水後寒氣積淤,已是日薄西山。”
盧戈陽:“王爺吉人自有……”
顧琰打斷他說:“叔父去年得病,今年罷朝兩次,他在位三十多年,勤勉刻苦,於歷任君王相比,已算長久。”
“這世間,唯有一件事情是公平的,那就是死。縱你權勢滔天,也不能起死回生。”
盧戈陽微抬起頭,正對上顧琰盯著他的那雙眼睛。
眼神陰暗,光芒閃動。似有憤怒、有冷酷,還有殺氣。
盧戈陽頓時愣在原地,不敢動彈。
“三哥一朝錯算,被叔父罰至江南,心中定然惶恐不安。可他最怕的,是轉運使一職被搶嗎?是風頭被其餘幾位皇子所搶嗎?是朝中今後無人肯聽從他嗎?都不是!他最怕的,是叔父駕崩之時,而他不在京師!他最怕的,是太子去世多年,陛下卻始終不再立儲君!”
盧戈陽耳邊嗡嗡作響。
“你以為他身在揚州,就收不到京城的風聲了?多的是人要做他的耳目。宮裡、朝堂,我敢保證,這裡發生的每一件事,都逃不過他的眼睛。他姓顧!滿朝上下最為尊貴的顧!”顧琰一手拍在桌上道,“如今他為何不顧危險也要趕回京師,又為何冒著暴露行蹤的風險,也要追至京城殺人滅口,甚至屠戮滿門?為什麼?他已做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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