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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把樹枝朝火焰中央推了推,連眼角餘光也沒打算分一個。
晏維清幾步走到他身側,輕聲道:“你進去睡罷。””太小了。”赤霄想也不想地否決了這提議。
晏維清就知道會是這樣。他垂目往下,從近處看,對方白淨臉上的血口更加刺眼。”那讓我給你治傷。”
赤霄聽出了其中的退而求其次,可他無動於衷。”你說這個?”他摸了摸臉,不在意地道:“皮肉傷,無所謂。”隨著他抬手的動作,左臂本來就短了一截的衣袖滑落下去,上面同樣一道血痕。
這擺明了軟硬不吃,晏維清沉默了一會兒。”你以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以前?什麼以前?
赤霄回憶了一會兒,才從腦袋角落裡翻出來,他還是九春時,似乎確實說過”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理當愛惜”之類的話。”人都是會變的。”他微妙地停頓了下,還是說出了口:“你也一樣。””你是該怪我。”晏維清只同意了一半,”但我變了?””不是嗎?”赤霄終於掀了掀眼皮,有些微不耐煩,”你還記得你第一次是怎麼和我介紹你自己的嗎?””晏維清,願維天下海晏河清。”晏維清眼也不眨地背了出來,”那是我爹的希望。”
赤霄真不想和這人在明擺著的事情上浪費口水。因為若這名字只是晏茂天的期望,晏維清說什麼也不可能毫無異義地照著做。”反正你贏了。”
晏維清張了張嘴。他敢做這件事,他當然也能找到好幾條冠冕堂皇的理由,而且每一條都堪稱自我犧牲深明大義,說出去能感動全武林,但他現在一個也不想說。”不,我有私心。我……””——別說!”赤霄立刻警告地瞪他一眼,聲線幾近嚴厲。”這事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劃清界限?怎麼可能?
晏維清差點冷笑,但他控制住了自己。”你真那麼認為?”
話裡全是質疑,赤霄沉默了。他終於把氣頭上的話說了出來,可他完全沒有舒服或者鬆口氣的感受。相反地,他心裡驚跳一下,幾乎要完全停滯。十幾年了,真能說斷就斷?如果有這麼容易,還會走到死遁這一步嗎?
好半晌,他才低聲道:“更深露重,你先回屋。””還是剛才那兩個,你選一個。”晏維清絲毫不讓步。
赤霄又瞪他。”你這是得寸進尺!”他低吼,下意識地想去抓臉上那條因癒合而發癢的傷口——然而手半路就落到了另一隻手裡,被握得很緊。他垂下頭,又循著那方向抬眼看進那雙星辰一樣的眼中,再開口時聲音已經低了:“只是擦藥吧?”
這是無可奈何的妥協,晏維清心情總算好了一些。
接下來的一刻鐘裡,沒有人說話,四處只剩乾柴燃燒的噼啪聲。晏維清安靜地給那兩道傷口上完藥,便折身回屋。赤霄目送那修長的背影,薄唇抿成一條細而用力的直線。
再過一刻鐘,聽得屋中人氣息間隔慢慢變長,也慢慢變輕,像是要進入冬眠的什麼動物,心情複雜成亂麻的赤霄終究無聲地出了一口長氣。孽緣啊……若他當初沒有不知天高地厚地去招惹晏維清,事情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第77章
接下來的幾日,彷彿應了烏沉沉霧濛濛的天公之意,谷中唯二兩人之間沉默得宛如窒息。赤霄的氣沒消,一個字都不想說;晏維清也不再找話,似乎已經把全身心投入練功療傷中。
但這當然不是他們任何一人預想的結果。
赤霄仍然沒有在找出一條隱藏的出路上死心。他每日裡做的事,除了固定的打獵拾柴,就是在山谷裡到處轉悠,上下攀緣摸索。地方很大,這也就是個很耗費時日的活兒,他只能儘量控制自己每日裡回木屋的時辰。
舉動如此明顯,就算晏維清有正經事情要做,也不可能發現不了。可他不僅什麼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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