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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射仙子見他預設,心中一酸,淚珠險些便要滾落,急忙別過頭,櫻唇翕動,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目光所對處,恰好是那面山壁,空桑仙子正痴痴俏立,凝視著那刻寫壁上的《剎那芳華曲》。
她心中劇痛,突然又想起五年前在這裡初次遇見拓拔野的情景來。那時竹林青翠,月華如水,他正少年。時光流轉,命運輪迴,為何此時此地,情景依舊,人物全非?
夜風吹過山頂,樹葉沙沙作響,崖邊,那株桑樹在月光裡閃閃搖曳,寂寞得就像在先前地牢裡,他所吹奏的那首簫曲。那是那年那夜,章莪山的月色裡,他與她即興合創的清曲。雪峰冰湖,搖碎一池幻夢。自己塗寫在雪地上的歌詞,曾吐露了自己所有朦朧的心事,擦去了,卻從此刻在心底,再也不能遺忘。
在她耳畔,彷彿又響起了那纏綿跌宕、如泣如訴的旋律:“奈何,一夜春風,心如桑葉,又是花開時節”。她的心是不是少年時,自己夾藏在溼沙裡的一片桑葉,被春蠶不分晝夜地咬噬?然後結繭吐絲,變成一隻飛蛾,迷失於春風沉醉的暗夜?
她想要忍住眼淚,卻沒有忍住那如潮的悲傷,淚水洶湧地劃過她的臉頰,像冰,像火,像決堤的春江。但不是為他,不是為自己,是為了那些總也無法忘記的以往。
見她別過頭,一動不動,淚珠一滴滴落在草葉上,拓拔野呼吸窒堵,心中大痛,像要出言勸慰,卻不知該說些什麼,伸出手,卻不知該拉她何處。他們的影子斜斜地投在地上,中間橫隔著蒼茫的月光。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轉過身,眼圈通紅,低聲道:“靈青帝今非昔比,修為徹鬼通神。你……你多保重。”從脖子上解下一個碧翠通透的綠玉,掛在他的脖子上,不敢再抬頭看他,步履翩然,消失在山崖的另一端。
玉屏峰上,夜風鼓舞,竹林搖曳起伏,拓拔野等人盤坐在如水的月光裡,肌膚映碧,衣袂翻飛。數丈之外便是懸崖深壑,雲霧蒼茫,像海浪一樣洶湧翻騰著。
聽他將這幾個月來的經歷一五一十,盡數道來,蚩尤等人無不驚心動魄,悲喜交參,夸父更是大感新奇,豔羨不已。雖然早已聞知大概,卻想不到此間竟還有這麼多的曲折變故。
鯤中歲月,世外乾坤,短短不過百餘日,卻彷彿已經過了數十年。
空桑仙子嘆了口氣,道:“世人都說龍女妖冶無情,她卻偏偏對太子如此情深意重。為了顧全大局,竟不惜忍痛割愛,捨己放逐。如此苦心孤詣,即便是五族聖女,又有幾人能夠作到?”說到最後一句時,嘴角似笑非笑,竟像是在譏嘲自己一般。
拓拔野心中刺痛如針扎,晏紫蘇下意識地握緊蚩尤的手,暗想:“若換了是我,身中劇毒,才不管它什麼天下百姓,定要魷魚陪著我,快快活活地在北極過上一生一世。”
空桑仙子望著石壁上凸起的“剎那芳華曲”,神色悽婉,又低聲道:“當年我對他難離難捨,甘願拋下聖女之位,受罰請罪。在湯谷兩百餘年,卻日日夜夜悔怒怨艾,為了一己之私,罔顧天下蒼生?而他心底的痛楚磨折,又豈會在我之下?”
頓了片刻,淡淡道:“拓拔太子,現在想來,他在南際山上託命於你,果然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當今大荒戰亂紛起,五族割據,必要有人挺身而出,平定天下,造福蒼生。你是神農臨終所託之人,又是古元坎轉世、當世龍神,眾望所歸,責無旁貸……”
夸父哇哇叫道:“小女娃兒胡說八道!區區一個拓拔小子,連那山羊鬍子也鬥不過,若不是我夸父挺身而出,前來幫忙,那白衣服小丫頭早就完蛋啦!”
空桑仙子聽若不聞,秋波流轉,凝視著拓拔野,一字字道:“龍女此舉不獨為你,更是為了九州百姓。你若明白其中深意,就萬萬不可兒女情長,英雄氣短,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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