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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灼有幾年是真的忘了,有幾年是記著也故意不提,他不提,陸盞也很難主動記起。
但現在這本結婚證擺在了他的眼前,那晃眼的日期將秦灼拽回了五年前,五年前,他還愛陸盞而不得,那時的陸盞,在他眼裡是無價的寶石,而眼前的陸盞,卻只算得上能明碼標價的水晶了,他依然好看,但在秦灼眼裡已經貶了值,這顆水晶五年如一日的乾淨剔透,卻也單調乏味,和外面的奇珍異寶比不了的。
但他終究是心軟了,因為陸盞額頭上被自己砸出來的淤青實在太過刺眼,他合上結婚證,難得溫柔地撫上陸盞消瘦的臉頰:“你該去精神科複查了,順便看看額頭上的傷。”
“可我早上還要去給學生上課。”
“跟學校請假,身體最重要。”秦灼說:“我陪你去醫院。”
作者有話說:
正攻下章上線!
第4章正攻上線
陸盞的主治醫生是X大附屬醫院的蘇孟醫師,四年前,陸盞的健忘症剛表現出輕微症狀時,蘇孟是第一時間警覺的,他和秦灼是發小,和陸盞是校友,蘇孟的父親又是附屬醫院的院長,因此,陸盞的病剛出現端倪時,秦灼毫不猶豫地來找蘇孟幫忙,並無條件信任發小的醫術。
“目前來看,病情控制得很好。”
科室內,蘇孟掃了一眼陸盞的最新腦部CT資料,而後按下片子,與秦灼說。
“控制得很好?可我怎麼感覺,他最近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秦大明星全臉武裝,墨鏡口罩一遮,不大的臉上只能看到他的額頭了:“早上還把我踹下床呢。”
他的聲音被口罩隔離了,聽著悶悶的,像是在委委屈屈地炫耀著什麼,蘇孟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聽著這句話,眼中的光卻沉了下來:“遺傳的精神疾病大多數只能控制不能根治,我只能用藥延緩他的病症加重。如果你不信任我的醫術,可以給他換個醫生。”
“…這哪跟哪?”秦灼見他生氣,笑道:“我當然信任小孟醫生了,他這病在你這邊治了三四年了,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其他醫生還未必有你專業。”
“你知道就好!”蘇孟被哄高興了,他拿起筆在陸盞的紙質病例上寫下幾行字,邊寫邊說:“陸盞也是我朋友,大學的時候我兩還一起參加過比賽,我難道還能害他嗎?他這個病就是遺傳,我和我父親討論過了,現在給開的藥都是劑量最小但效果最好的了。”
秦灼忍不住問:“那…他還會繼續忘事嗎?再這樣發展下去,豈不是要六親不認了?”
蘇孟反問:“他哪來的六親?他唯一的親人陸衛國在關無期,不認還少一個風險呢,你想讓狗仔拍到他去監獄探監然後累及你辛辛苦苦經營出來的名聲嗎?”
“外界也不知道我結婚了…我主要關心,他會不會有一天把我給忘了?想不起來的那種。”
蘇孟寫字的手一頓,他抬眼看著秦灼,隔著黑乎乎的墨鏡,蘇孟看不透秦灼眼中的情緒,他反問:“去年你還和我嫌棄他是累贅,忘了你他就不會纏著你了,不正好?”
“那不行!!”秦灼立即反駁:“你知道我當初追他花了多少功夫嗎?他忘了我,我的年少無知誰來負責?”
“不行不行,你還是給他開藥。”他摘下了礙事的墨鏡,指著蘇孟手邊的病歷本說:“開特效藥,保證他病情再怎麼惡化,都不能把我秦灼這個人給忘了。”
很久以後秦灼再回憶此刻,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時的自己,其實已經慌了,僅僅只是設想了一下陸盞可能將自己徹底忘了,他整個人就有些急躁慌亂了。
但他現在腦子裡還只想著,自己年少時在陸盞身上孤注一擲的追求不能功虧一簣。
蘇孟如他所願,又給陸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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