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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鄰是託託在女真打小相識的友人。她們都身為奴隸,只是一個被選去作了部落郡主的侍女,一個被送上戰場成為整個女真獨一無二的女將。
「不過話說回來你也是夠膽大的,」忒鄰問道,「竟然還讓你那破鳥飛回去。你以為現在的女真還會有人願意來救你?」
託託重新回到她身上暗示她往回走。即便有如廁這個由頭,時間長了一定會有人起疑心的。她有氣無力地笑道:「不,我讓合喜飛回去知會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
「你……」忒鄰皺眉,過了一會兒,她又心痛得鬆開,「是了。十二歲時我上山遇到一頭虎,是你救了我。那時我說過,若你往後有難,我萬死不辭。」
往昔的記憶依舊曆歷在目,稚嫩的小女孩滿頭都是烏黑的辮子,她朝哭哭啼啼狼狽不堪的另一個小女孩用剛才捶打過老虎的雙手揮舞,繼而突然惡狠狠一腳踩下去。
那虎頭猛地抖了一下,緊接著從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中吐出一口烏黑的血。
十來歲的託託對那時嚇得瑟瑟發抖的忒鄰露出燦爛的笑容,她說,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朋友了吧?
忒鄰抱著此時此刻身體殘缺不堪的友人往前走,一步又一步,她忽然聲音顫抖著說:「對不起……你如今,可是你如今居然…都這麼輕了……」
那個一腳踩向猛虎的少女已經連雙腿都失去了。過去的她那麼無人能敵,然而現在她這麼瘦弱、這麼輕盈,輕得她都可以一把抱起。
眼淚就要流下,她卻聽見把下巴靠在自己頸窩的女子忽地笑出聲來。
託託總是這樣,好像即便身處地獄,她也能暢快地笑起來。託託說:「那麼你啊,可一定要幫我呀。」
忒鄰虎軀一震,懷中只剩下半截的女子突然起身,她抬手撩去忒鄰額頭上打濕的劉海。
此時此刻,她們身處陌生卻豪華的府邸,就在這清爽美麗、空無一人的廊簷之下,受到過百般虐待與莫大傷害的女子毫無雜質地笑著,她一字一頓說道:「我要殺了柳究離。」
把她從深淵中救出去的那個人,又把她推回進地獄的那個人——那個背叛了整個女真的人。
時間霎時回到洞房花燭夜。
卻說紀直握著秤桿猝不及防被一隻纖纖玉手握住,蓋頭底下的女子笑盈盈地自個兒掀開一角,露出一張漂亮得滲出燭火的面容來。鳳冠霞帔的託託道:「我的夫,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說時遲那時快,紀直忽地甩手一手刀朝託託噼去。託託抬手,長長的袖擺纏上頂端的床架。
那是下人顧及著紀直脾氣百般挑選花重金買來的一張紫檀木攢百獸祥雲圍拔步床,垂花牙子與隔板上由工匠細細雕了嬉戲中的百獸與雲,頂上的床架則點綴了泛濫的海棠花。
託託用紅綢毫不在意地就纏住那海棠花將自己吊了上去。她繡滿魚尾浪潮的裙擺虛垂著,下邊隱隱漏出幾寸包紮傷口的細布。
託託左手扯著袖口保持懸掛,右手則緊緊握著銀絲鹿筋槍,笑容毫不褪色,眼神卻已經有了幾分兇意:「郎啊郎,洞房花燭夜。這可不是為夫之道啊。」
紀直抬頭,已經不動聲色從腰間抽出一柄泛著冷光的劍來。
不知是否是為了配合託託,他荒涼的臉色居然有些笑影:「那麼,賤內在婚床上藏著兵器難不成就是盡妻的本分?」
託託用餘光斜了一眼自己手裡的銀絲鹿筋槍,又看了看紀直對著自己的劍,不由得感到好笑起來。
就在一剎那,紀直毫不憐香惜玉地揮劍就斬斷了那價值連城的床西側的全部床柱。
掛在另一頭的託託猛地往下跌落,她一咬牙,以槍化鞭纏住自己這頭兩根。她往後猛地一退從這宛若一間房子的床中脫離出去,鞭子順勢擰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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