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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貴妃伸手搭上他的肩膀時,紀直猛然想起前些時候在獵場,長子和立子結結巴巴同他說,柳究離柳大人為了救託託一命將她抱起來一事。
元氏躺倒,紀直輕垂著頭,手臂撐住後攀上去。元貴妃從床邊的抽屜裡翻出物件來,不由自主地纏上他的腰腹。
他抬手握住她的腳腕,紀直盯著身下的面孔,他的握力倏然加劇,以至於元貴妃驚撥出聲。
他覺得胸口堵塞得難受,在那裡頭,有著漫天黃沙、裊裊狼煙以及馬上歡笑的女子。
他忽地想起,託託是不能像元氏這樣的。
她做不到。
紀直起身了。在元貴妃髮髻散亂時,他霎時起身,重新將衣襟整好說:「沒興致了。」
元貴妃大為震驚,尖子就在門外,聞聲立刻進來替紀直系上披風。看著紀直就這麼轉身邁開步子,元貴妃不由得尖叫起來:「紀直!」
紀直頭也不回,到門前時對門口的侍女說:「替元貴妃娘娘當心著,莫要受風寒,耽擱了侍奉皇上。」
他就這麼兀自出宮。從前在朝堂上回絕陛下的事,紀直也沒有少做過,因此這一下並不覺得有什麼心慌。
在他身後的昭德宮裡,元貴妃攥著床褥與那器具狠狠哭罵道:「本宮一定要殺了那個女真人!」
卻說到家後,紀直穿過一片伏地的下人。他逕自走過去,揮手之後便令他們散了。身後有人給解了披風,紀直獨自一人往天元館走。
只聽跟前突然傳來一陣清脆的響聲。他抬頭,看見穿著白絹襖裙的託託一步步拄著柺杖走過來。
她踏得好快,明明也才學著走路沒多久。紀直停步,他也不催促,就這麼站著。在月色下看清楚她的臉時,紀直索性張開手臂,不言不語地等她過來。
託託是心急的個性,愈走愈快,到後來甚至柺杖都懶得點地。離他還有得步的時候,託託便身子一搖,栽了下去。
紀直往前走,一把抱起將要跌倒的殘損女子。託託扣住他的懷抱發笑,他說:「為何還不躺下?」
「我學得這麼好,自然得讓你見到了才能睡。」她說。
紀直的手驟然收緊。他突然抱住她,緊得她得乎喘不過氣,紀直面無表情地抱著她。清朗的月色寂靜地落到她發梢,卻恰到好處地將他的臉埋藏在影子裡。
他一動不動,只是這麼抱著。託託想動彈,卻又被按了回去。
「怎麼了嗎?」良久,託託輕輕地問。
紀直不說話。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託託又問,她勉強地回過頭去,在他的擁抱間親吻他的耳廓。
她說話的聲音細細密密,令人想起秋日裡螞蟻攀爬的痕跡。
第24章 甘苦
誰敢欺負紀直?
敢問這大虛上至皇帝下至隨便一個路邊老農,誰敢欺負紀直?
隔日一大清早,紀直和託託一同用早膳的時候,她像一隻貓頭鷹一般死死地盯著紀直問:「真的沒有人欺負你嗎?」
紀直抬起頭來,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茶,這才不緊不慢地回道:「你覺得誰能欺負我?」
聞聲,託託猛地一擺頭,殺人的目光瞪向一旁偷偷站在紀直身後打了個哈欠的尖子:「是你?!」
尖子一個哈欠卡在嘴裡進也進不得、退也退不了,面部一時抽筋,只能保持著猙獰的表情含糊地反駁:「主子明鑑,尖子要有幾個腦袋才敢忤逆督主的意思啊!」
「那,」託託又一回頭,這個時候,陳除安剛好提前過來府上找紀直準備一起入宮,隨著下人的一聲通報,他跨過門檻,剛走進來就被託託用目光鎖定,她說,「是你?!」
「什麼?」陳除安扭頭問紀直和尖子,「在說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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