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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子說:「督主向來明察秋毫。他此刻親自要見你,定然是起了疑心。爺不會無緣無故懷疑誰,你到底是什麼人,我竟是一點沒覺察出來的。」
「大人。」忒鄰再回話時,口氣裡已經藏不住刺人,她說,「你以為我是誰,我便是誰。反正,我倆也並無幹係。」
忒鄰進屋時,紀直斜著身子坐在三三齋平日託託坐的座子上。他喝了一口茶,隨後靜悄悄地看著忒鄰。
忒鄰低頭見了禮,仍然是那一副泫然欲泣的無辜模樣,料想是不會有什麼差錯的。
然而,紀直看她的眼神卻好像根本不在乎這些。
長久的靜默使得忒鄰心下也有慌亂雜生,她想,莫不是這個太監真的起了疑心?
不,不是疑心。
很快,她便明白了。因為下一刻,紀直便說了她進門後的第一句話。他說:「忒鄰,告訴我,託託到底在盤算什麼?」
他叫她「忒鄰」,而不是以往的「鈴」或是「婢子」。
忒鄰渾身感到一涼,現下辯解已經毫無意義,她抬起頭,皺緊眉頭卻又擠出一個窘迫的笑臉。忒鄰不急著回答他的問話,反而問道:「公公是什麼時候發覺的?」
「你覺得自己很周密?」紀直挪開視線,說了這話後又自顧自補上了一句,「的確不差。」
「我早已查過紀公公對奴才們挑揀的要求,也處處小心,為何還是會被逮到?」忒鄰說。
屋子裡沒有旁人,紀直輕輕說了兩個字:「氣氛。」
忒鄰咬牙答道:「還請公公賜教。」
「做太監最重察言觀色、待人接物,你處處滴水不漏,只是,」紀直換了一側撐住臉,「你們二人之間往來的氣氛太過親密和信賴了。這不是主僕的關係。」
忒鄰頓時失笑,又問:「原是如此,這倒是藏不住。那麼請問公公是從何處知曉忒鄰之名的?難不成還他特地去了遼東?」
「自然不是。」紀直說,「周遭的人我都細細查過,你們不知道罷了。再怎麼當心,百密一疏,咱家好心告訴你,元嘉艾那小子聽到了。那一日在宮裡,我單獨教訓他一番時,他什麼都吐出來了。」
忒鄰自知敗北,心服口服。她俯身,卻這麼說道:「忒鄰與託託在女真是便私交甚好。我父親也不過是平民,但我憑著一點小聰明與託託混了熟。我背後並無半點背景,公公明鑑。至於託託的盤算,忒鄰著實不知當講不當講。」
紀直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他想過許多可能性,私奔、自戕,相識的這些日子裡,他似乎給了她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溫情。他也不知自己對她的底線在何處。
「但說無妨。」他已經做好了準備。
忒鄰掙扎著,許久之後,最終跪了下去。她規整地將頭磕下去,行了一個大禮。心中泛濫的是悲愴,亦或是恥辱?
「還請紀公公,」忒鄰一字一頓,聲音裡已帶了哭腔,「救救託託。」
與此同時。
粉紅的桃花破碎,落紅紛飛,宛若飛濺的血肆意揮灑。春日的桃樹之下,刀槍無眼,尖利的槍尖馬上就要穿透她日日夜夜都想殺死的人,然而,槍還是在他跟前停了下來。
柳究離脖子上略微被劃破了皮,血流下來時,他仍然一動不動。
「柳究離!」託託悽厲地吼道,「你為何不躲?!」
柳究離的面色泰然。他看向託託,笑容依舊。「我為何要躲?」柳究離反問,他言笑晏晏,道,「託託,為師問你,你為何要殺我?」
託託蹙眉,不假思索地回道:「因為我替你承受了你的過錯。」
「是麼?」柳究離微笑,他的目光飄向遠處,輕聲說,「我曾經在你身上看到過些許我幼弟的影子。」
託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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