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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只是凡人。
紀直不知是什麼時候走近來的。
轉瞬間,尖子便靠前來了,取了帕子臨時替紀直包了刺傷的手。而忒鄰則抱著歉疚之心不敢靠近,只能不遠不近地站著。
紀直走到她跟前,不聲不響靜靜地蹲下身去。他在她面前,不去掰她的手,只是把她抱進懷裡。
這一刻的託託那麼消瘦孱弱,像是森林裡一隻被折斷了翅膀後受傷的鳥。
她終於把手放開了,攀上他的嵴背,說:「我曉得的。」
「嗯?」紀直側過頭,想看她的臉,卻被更加使勁地抱緊了。
「師父沒有錯的。紀直也沒有錯,錯的是我……」她說,「我太執著了。我只是、我只是覺得活不下去了。我誆你的,我也覺得殘了身子是一件丟人的事。只是沒辦法,不這麼想就沒法子了。人總要尋點念想活下去的……」
他把她抱起來。兩人就這麼站在桃樹下,紀直仰起頭看那厚重得將天際掩蓋的樹枝,說:「沒事,從今往後同我一起。不會有事了。」
柳究離望了他們許久,也不曾告辭,隨即便轉身走了。他往山坡下去的時候,忒鄰正立在那裡等他。
忒鄰問:「軍師大人可曾還記得我?」
「記得,」柳究離輕飄飄地答道,「忒鄰。你也長這麼大了。」
「今日之事……」
「不過是我們的私事,不足為他人道。」柳究離這麼說著便要走,背影顛了幾步,他又回頭,朝忒鄰略顯艱澀地笑笑,「同我給託託帶句話。就說,『委屈你了,師父對不住你』。」
既然要託人帶話,那麼大抵,往後便不會有什麼機會再相見了。
忒鄰心中猶豫,回過頭看向泣不成聲的託託,她又想,或許託託也不會在意了。
此事一過,託託便重新回家了。
三三齋添置了許多新鮮物件。紀直仍然為了選妃的事不斷入宮,託託也照舊在屋子裡打發時間。
聽聞元貴妃重病了,然而莊徹卻滿心都是接下來的選妃,難怪說宮裡「只聽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男子與女子之間的落花流水之意當真是殘酷。
紀直與託託關係倒是好。現如今尖子對紀直在看書、託託逕自卸下義肢坐在紀直身上訓合喜都見怪不怪了。
對於忒鄰一事,紀直也沒再多言。她沒有換回先前的名字,只是尖子在她去打水的路上等她。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忒鄰似乎想同他疏遠了。尖子窮追不捨,道:「你是漢人還是女真人,我又不在乎的。」
「是麼?」忒鄰只是淡淡地說。
等到尖子轉揹走了,她愈發覺得井水冰涼,沖得手指生疼。她已經足夠對不起託託的了,往後若是她過得好,忒鄰覺得自己也就幸福了。
再聽到「鳳四」這個名字的時候,託託幾乎都已經快把這是哪一號人給忘了。
她正揀桑葚起來吃,手指尖彷彿染過花色一般發紫。紀直就坐在一旁,等會兒就要入宮,也是抽著空過來陪她。
尖子識趣,不打攪他們夫妻之間的和諧,逕自敞開了說:「四小姐那裡出事了。」
「鳳四?」紀直頭也不抬地說,「出什麼事了?」
尖子恐怕自己也覺得說來有些慚愧,頭又埋低了一些:「鳳四小姐被人擄走了。」
紀直這一次總算抬了抬眼睛,他似乎回想了一番什麼,隨後說:「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呢?」
「那幾個影衛,都是死的死、傷的傷,看樣子來的是高手。」尖子如實匯報導。
「咳。」託託漫不經心,在一旁擦了擦手道,「爺得罪的人太多,根本辨不清是誰下的手嘛。」
紀直白了她一眼,伸手過去給她擦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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