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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達是特斯哈的獨子,然而自從有記憶以來,阿瑪比起他更看重託託。她更強大,也更加引人注目。
得知父親砍去託託雙腿的那一日,阿達曾經問過「為什麼」。
那是他第二次打碎旁觀的畫框,主動走進了繪著託託的畫卷裡。他問父親,為什麼要那樣對待託託。
「她是無辜的。她只是被柳究離這個漢人欺騙了。」
特斯哈沒有解釋,只是說,你可否還記得你與託託交手的那一次。
那是阿達頭一回擺脫旁觀者的姿態。他被單於點名,要他同託託一戰。
結果阿達慘敗,託託在他臉上留下了永久的傷疤,緊接著歡快地在場內騎著馬繞圈。
那時候她滿頭都是辮子,貂皮的帽子藏也藏不住。阿達倒在地上,臉上滿是鮮血,可目光卻追隨著她。
他想,她真漂亮。
面對阿達的「為什麼」,特斯哈說,弱肉強食,傷害他人是人的本能,不需要問為什麼。
得知託託嫁給紀直的訊息後,阿達出離憤怒。他篤信自己是仇恨她的,然而,她提起紀直時露出的笑容太過刺眼睛了。
刺得阿達一時晃神,居然也開始動搖了。
「紀直死了。」阿達說。
宣告這句話時,阿達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他這麼說著,最先有反應的是匍匐在地上的鳳四。
她顫抖著支起身來,忍不住向阿達伸出手去,她問:「什麼?」
「我阿瑪已經連同太子舊部一同裡外夾擊,將紀直殺了。」阿達冷冰冰地說,「就在今日,你還沒接到訊息吧?這是今日,報信的漢人送來的。」
他伸手往前一拋,一塊西廠的令牌便如碎掉的月亮般跌落在地。
託託沒有動彈,視線卻跟隨著那塊令牌。
鳳四失魂落魄地撲了過去,她渾身都在哆嗦,卻還是認出了那是紀直貼身的東西。
「他死了,表哥真的死了。他死了……」鳳四涕泗橫流,伸出手去想要撿那塊牌子。
她的指尖就要觸碰到令牌,下一秒,整個人便再一次被踹飛出去。
在場都是男子。除了託託之外,大概沒人會如此不曉得憐香惜玉了。
腹部的傷口還在汩汩地流出血來,託託連按壓都不再做了,雙手耷拉下去,任由衣襟被鮮血打濕。
她以灰暗的神色盯著那塊令牌,慢慢地,雙膝彎曲下去。
她紋絲不動。周遭無人作聲,一片死寂。
託託想起了好多事情。
春日之前,正值新年。託託在夜裡同府上的老媽子一塊兒打麻將。
她不會玩牌,加上又睏倦得要命,哈欠連天的時候,紀直回了。他隨意給她推了幾張牌,不費吹灰之力便教她和了牌。
託託切實覺得他厲害。紀直在她眼裡什麼都是好的。
那時候他有好些日子沒陪她了,於是託託隨口抱怨了一句,真想一起出去玩啊。
紀直說,等你學會了跑,咱們便去踏青吧。
他以為託託會知難而退,誰知她一口答應下來,還叫他跟她拉鉤。
她的手指送出去了,他卻沒有把手伸過來。
後來他們還是去踏青了。可是託託還是時常想起這一日來。她想,紀直是不是不敢與她約定什麼的呢?
伴君如伴虎,他終日都在生死的弦上。
紀直也會死的。
死了的話,他是不能守和她的約的。
約定的回憶消散而去,剩下的,是他那塊令牌墓碑般的顏色,以及跪下時雙膝的痛楚。
託託盯著那塊獨屬於西廠督主令牌。
她動彈不得。
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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