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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到驚喜過度，再到今日，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了地。

是真的，她真的還活著。

&ldo;城兒可知她在何處。&rdo;

賀北城一頓，而後搖頭：&ldo;兒臣不知。&rdo;

皇后一頓，也是，若城兒已經見了她，又何必來她這裡求證。

不過既然空與大師已經開了口，那此事便做不得假。

只是……

&ldo;城兒，尋得她，你待如何。&rdo;

罪臣之女，哪怕還活著，這世上已無唐府大小姐安身之地。

賀北城抬頭，語氣堅定：&ldo;兒臣會替她平反，再風風光光的迎娶她。&rdo;

雖然知道會是這個答案，皇后卻還是一滯，良久後，她輕輕一嘆：&ldo;城兒，這條路不好走。&rdo;

證據確鑿，又已經過了十年，再想翻案難於登天。

賀北城眼神微凝：&ldo;不論有多難，兒臣都會去做，不止為她，也為了老師。&rdo;

皇后垂首，半晌又道：&ldo;城兒，你有沒有想過，此案不是冤案。&rdo;

&ldo;沒有。&rdo;賀北城毫不猶豫道：&ldo;兒臣從未相信過老師會謀逆，會通敵。&rdo;

&ldo;母后信嗎。&rdo;

皇后對上賀北城的目光，輕輕搖頭：&ldo;母后不信。&rdo;

須臾，母子二人相視一笑，是啊，他們都不信。

唐扶之那般通透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如此愚蠢之事。

可在鐵證面前，信任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ldo;城兒，此事不可激進，若遇到難處，得尋母后商議，不可一個人硬抗。&rdo;

她阻止不了他，也沒有理由阻止，她能做的，不外乎是盡最大的努力去保護自己的孩子。

賀北城起身，朝皇后恭敬行禮：&ldo;兒臣遵命。&rdo;

太子離開時，消瘦的背影帶著一股歡愉，連步伐都比平日輕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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