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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白煜深掐了掐掌心，「最近記起來一些事，他們一派，和我是死敵。」

「一派？」裴穗擰起眉，覺得不妙，「他們有很多人？」

「他們不是人。」白煜深淡聲解釋。

裴穗……罵得好！

「他們是神。」白煜深繼續說完。

裴穗腳有點軟。

神？

聽起來還很多？

小白招惹到的敵人好像完全不是她招惹的那些驚悚遊戲裡的玩家們那麼好對付啊。

「他們為何要殺你？」裴穗有點不太明白。

既然都是神，何苦為難彼此呢？

「神道爭鋒。」白煜深斂下眸，長睫投下一片陰影，「不是他們寂滅，就是我消亡。」

聽起來還挺殘忍。

裴穗捏了捏拳頭，」他們那麼大一幫神，欺負你一個？難道你沒有神幫忙嗎？「「都死了。」白煜深淡聲道，「只剩下一個。」

「就是老周？」

「你也可以叫她小甜，它沒有性別。」

裴穗……再次為阿毛點蠟。

原以為他只是愛上一個男人，沒想到他愛上的是一個非男非女的奇妙物種……

白煜深似乎有了淡淡的悲傷的情緒，和以往的他都不一樣。

「是我害了他們。」

「他們？」裴穗不太明白，只是覺得現在的小白好可憐，好想把他按進懷裡揉一揉。

不過她沒敢這樣做，只是聽著白煜深繼續解釋。

他說「他們，是以前追隨我的神……因為我，他們才會死。」

可白煜深沒說，因為他們，他現在生不如死。

裴穗緊緊皺起眉，第一次主動拉住白煜深的手。

她想這樣，給他一點溫暖和安慰。

……

遙遠的宇宙空間。

一縷黑霧悄無聲息的出現，化成一個黑影，朝星雲間的一個虛影恭敬地鞠躬道「大人，這次過去，我沒能徹底殺掉他……是我無能，請大人責罰。」

虛影幽幽開口道「他是萬神序列中的第一人，沒這麼容易死，我早知道，這不怪你。」

「……大人。」黑影斟酌著開口道，「他身邊出現的那個女人，果然可以治療他的傷勢，這次我前去，他被禁錮封鎖的靈魂碎片已經恢復了千分之一！」

這是很危險也很需要重視的事情。

虛影露出思索的姿勢，久久未動。

「大人，要不要去調查一下，我懷疑這女人是——」黑影的話說到一半，被虛影抬手擋住。

虛影的語氣沉吟，「我知道她是誰，無妨，我們能讓她死一次，就能讓她再死第二次。」

「可她會幫白煜深治療傷勢！萬一他的神魂修復，只需一個字，就可以讓我們灰飛煙滅！」黑影有些著急，勸說道。

虛影狠狠瞪著他，「你以為，我這麼沒用？」

黑影心虛地低下頭，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虛影冷笑道「努力了這麼多年，我至少……能擋住他三招吧？」

黑影……大人我們是在開玩笑嗎？！

虛影擺擺手，深思道「這女人，要留著，但是不能讓她輕輕鬆鬆給他治療傷勢。」

黑影點頭，「大人說的是，我明白了，只有這女人存在，白煜深才有軟肋，能像當年那樣，讓他乖乖受死！」

「對。」虛影笑起來，天地抖動，星雲閃爍，漸漸覆蓋住他的身影，「白煜深，這次就讓他徹底寂滅吧！」

……

這邊。

裴穗還在安慰著白煜深，「你別擔心，我一定會幫你慢慢恢復傷勢的！」

白煜深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