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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應了一聲,抓著靈均,低頭細看劍鞘上的紋路。

蔣以泉憐惜得看著阿吉,直到阿吉抬起頭,才避開眼神,看向庭院的花叢。

溫喬和劉昭寧來到王府,溫喬道:“我真得應該去找燕亭嗎?好像又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說。”

劉昭寧道:“隨意說些什麼,你不會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吧。”

溫喬道:“張徹最近怎麼樣?”

劉昭寧道:“蔣以泉說恢復得很好,心肺有些損傷,以後不能太累,容易傷身體,其他和普通人一樣,可以好好生活。不過,這些天每天都在練劍,我讓他別那麼心急,他大概也是知道你要去涼州,所以想著快點恢復,也可以早日去東宮,或者兩邊待著,為李景宣做些事情。”

溫喬嘆聲道:“我還是不應該去涼州的,皇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把南衙將軍的職位給李緒。”

劉昭寧道:“溫喬,事已至此,你改變不了皇上的決定,還是少說一些,讓外人聽去了,不是多找麻煩。”

兩人說著話,碰巧在走廊上碰到李燕亭。李燕亭穿著一件湖藍冰紗煙羅裙,手上帶著軟玉紅繩,臉色略顯蒼白憔悴,似是大病初癒,還未緩過神來。

劉昭寧和李燕亭互相見過面,對著溫喬,會意道:“溫喬,我在前廳等你。”

劉昭寧離開之後,溫喬想到李景宣必然將自己近來的情況都告訴了李燕亭,一時無語,李燕亭淡淡笑著,開口道:“溫將軍,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

溫喬道:“前兩天孫傳堯在大理寺受審,焉耆與突厥將士突襲西境三鎮,我一直沒停下來,另外,戰況緊迫,明天我就要出發去涼州了。”

李燕亭問道:“許濟來怎麼判罰孫傳堯的?”

溫喬這才知道李景宣沒有把孫傳堯的事對李燕亭說,大概自己又說錯話了,不過李燕亭既然問起來,也只能回答。

溫喬道:“他被流放崇州,這幾日也該出發了。”

李燕亭眼神黯淡,心裡憂愁,不過還是抬起頭來,說道:“可是,溫將軍,你也要去涼州了是嗎?是不是很久才能回來?”

溫喬坦然道:“短則幾個月,長的話要幾年時間。”

李燕亭撲到溫喬懷裡,緊緊抱著溫喬,說道:“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離我們那麼遠,讓景宣,我和季彥留在長安,還像以前一樣不是很好嗎。”

溫喬感到胸口一陣暖意,心跳得厲害,輕輕地抱著李燕亭,低聲道:“燕亭,明天我就要離開長安,有些話我現在一定要說給你聽,你我地位懸殊,不敢奢望太多,只是你想要的東西,我拼了命也會搶來給你,我的心裡只有你。如果我沒辦法從戰場上回來,你就再找個好人家,別為我等太久,我家境貧寒,不值得你為我做這麼多。”

李燕亭鬆開手,說道:“溫喬,不能這麼說,你已經幾次上過戰場,不都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嗎?這次也一樣。”

可是這次不一樣,溫喬想著,這次是和突厥焉耆的大戰,就像二十年前父親的那場戰爭,父親不幸戰敗降職,自己會有什麼結果還不好說。

李燕亭天性穎慧,看出了溫喬的心思,從衣袖裡拿出一根雕刻著喜鵲的墨玉髮簪,交給溫喬。

李燕亭道:“溫喬,這個髮簪交給你,等回到長安,好好的還給我,不能對我食言。”

溫喬將髮簪抓在手心裡,答道:“我不會忘記的。”

南衙禁軍府正堂,李緒正在翻看禁軍侍衛的賬冊,身後站著李昶和張舉。溫喬站在李緒身旁,調動禁軍的符牌,握在左手,眼神望著練武場上的侍衛,操練武藝。

李緒緩緩開口道:“溫將軍,就這些,堂堂皇城守衛的侍衛應該有一千左右,為什麼只有八百在冊?”

溫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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