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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尚話音剛落,燭火熄滅,花廳前門被大風吹開,掃進一陣落葉。
孫傳堯闖入堂內,寒光閃爍,每次揮刀都有人無聲地倒在地上。頃刻之間,落葉滿地,廳堂內寂靜無聲。除了孫傳堯之外,無一人生還。
孫傳堯敏銳地感覺到身邊瀰漫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內心作惡,跪倒在地,渾身顫抖起來。
不能再殺人了,這樣下去自己和屠殺龍巖國的將士有什麼區別,孫傳堯閉上眼睛咬牙提醒自己,這是最後一次,必須馬上回涼州,復仇的事情,什麼事情都別去想了。
孫傳堯艱難地站起身,剛想走出屋外,迎面看見溫喬走了進來。
孫傳堯認得溫喬,此時他身著便服,站在月影之下,而自己隱在黑暗之中,不得已向後退了兩步。
溫喬目光銳利,冷言道:“紅雀,我們兩人幾番錯過,今晚既然來了,別那麼著急離開,讓我們在這裡一決高下。”
孫傳堯沒有答話,壓低身形,對準溫喬的咽喉揮出刀刃,搶步前衝之後,被溫喬以刀鞘抵擋,隨即拔出刀刃,疾速追刺,孫傳堯順著溫喬出刀的手勢,瞬然移動至其身後,揮出刀刃,亦被其格擋而下。溫喬側身橫刀掃過,左腳猛踹孫傳堯的右膝,將其放倒在地,抓住右手手腕,避開刀刃,同時揮刀砍向孫傳堯胸口。孫傳堯來不及阻擋,用左手手肘避開攻擊,手肘的的舊傷之上又添新傷,引起一陣難以忍受的疼痛。
孫傳堯慘叫一聲,抽出懷中短刀,砍向溫喬腿腳,找準空隙,急速翻滾身體,靠到牆邊,將靈均支撐在地上,左手鮮血淋漓,一時之間發不出聲音,長髮散亂而下,沉重地喘著氣息。
溫喬走上前來,冷言道:“紅雀,如果你現在收手的話,至少我可以讓你死得不那麼痛苦。”
孫傳堯握緊手中靈均,溫喬亦察覺出這個細微的動作。兩人同時揮出刀刃,寒光交錯,溫喬的刀刃斷成兩截,甩到矮櫃上打落青釉花瓶,碎片聲聲作響,墜落地面,掩蓋了刀刃。孫傳堯的靈均卻仍舊完好無損地握在手中,隨即移動腳步,騰身一躍,踏上橫樑從窗戶翻出屋外,不見了蹤影。
孫傳堯逃出劉府之後,依靠在門邊,慌忙脫下外衣,包裹住受傷的左手,趕回城南客棧。
客房之內,孫傳堯向僕役要了一盆熱水,放在桌上,同時開啟衣櫃,從行李內拿出龍血草和乾淨的細布。
孫傳堯將靈均和短刀放到桌上,用熱水洗淨傷口,取出龍血草,將藥丸碾碎塗抹在傷口處,纏上細布。
此時,門外響起微弱的腳步聲。孫傳堯右手抓著靈均,起身警覺地靠到門邊,問道:“誰?”
門外響起女子的聲音:“是我,沈持盈。”
孫傳堯放下門閂,開啟門扉,望著沈持盈,良久答道:“進來吧。”
沈持盈走進屋內,看著沾滿血跡的外衫掛在椅背上,盆內染透鮮血的熱水和孫傳堯左手上的細布,說道:“阿堯,你的手還疼嗎?”
孫傳堯坐回到椅子上,苦笑道:“這是舊傷,不過早晚它會要我的命。”
孫傳堯沉默片刻,說道:“今天晚上,我又殺了很多人。我根本就不想殺人,整夜做著噩夢,夢到仇家上門來找我報仇。其實這也怪不了任何人,都是我自己找來的事情。”
孫傳堯的眼淚無聲地滑落臉頰,繼而道:“也許這就是我的人生,命中註定應該去殺人,生於戰亂國滅之時,不知道親情和家人是什麼意義,還帶著血債沒有償還,我一直在想我會怎麼死,我是一個沒用的人,但是至少讓我殺幾個皇族的人再去死,也死得其所。”
幽暗的燭火下,孫傳堯的臉頰和頸部殘留著血跡,眼睛卻隱於黑暗之中,看不清神色。
沈持盈道:“孫傳堯,你和皇族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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