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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傳堯轉身想對韓縝說話,孩子心思敏銳,聽到了兩人的隻言片語,走到孫傳堯身前,扯著衣角,靠了過來,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低聲嗚咽起來。
孫傳堯道:“我會回來的。”
韓縝抬頭望著孫傳堯,良久才點了點頭,放下手來,不再言語
越王府,蔣以泉和阿吉走在前廳的廊簷下,蔣以泉道:“阿吉,你覺得王府怎麼樣?”
阿吉道:“像皇宮一樣。”
蔣以泉笑道:“皇宮可比它要大得多了。”
兩人走在廊簷下迎面碰到李燕亭,李燕亭今天穿著月白衣衫和石榴落花千褶裙,臂彎上繞著一條蟬紗披帛,看到阿吉,笑意柔和,摸了摸他的頭,說道:“阿吉,長高了。”
阿吉臉色有些尷尬,不過因為不討厭李燕亭,所以還能接受這樣親切的舉動。師父告訴過自己,這是燕亭喜歡自己才會這麼做的。以前,人與人之間那些客套和閒話在阿吉眼裡都是無用的東西,阿吉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和別人不一樣,但是蔣以泉說自己就是普通人,李燕亭也說自己聰明友善,阿吉能感到他們身上的柔情,沒有任何虛假的意思。所以為了他們,自己也要好好活著,變得更強大。
李燕亭道:“阿吉,最近有沒有照著字帖好好練字。”
阿吉答道:“有啊,可是燕亭姐姐的字那麼好看,我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和字帖寫得一模一樣。”
李燕亭道:“你才練了幾年,別說這種喪氣的話,如果讓我用左手寫,還不一定寫得比你好。”
李燕亭對蔣以泉說道:“師父,上次我在你這裡借的一些醫書都已經看好了。《草木經》,《四部醫典》,書中都有註解,可是有些地方我還是看不明白,下次我想到你這邊來請教一下,順便再換幾本看看。”
蔣以泉道:“我的宅邸總是歡迎你來,阿吉也希望你去。”
兩人都笑了起來,蔣以泉道:“不知越王找我什麼事?”
李燕亭一臉疑惑,沒有答話。
蔣以泉看出李燕亭對此事一無所知,恍然道:“應該是京兆府的公事,我去書房找他。阿吉,你和燕亭在前廳待一會兒吧。”
蔣以泉走進書房,看到李景宣坐在桌案前正在批閱公文,屋內沒有侍從,傢俱陳設簡樸,落地書架上整齊擺放著各類書籍和青釉稜角花瓶,瓶子裡放著幾枝南天竺和松樹枝,淡淡散著花草的清香。
蔣以泉和李景宣很久沒見面了,他是李珣最喜歡的兒子,蔣以泉想著,將來會成為太子,坐上皇位,總有一天也會為了皇權爭鬥,不惜殺害進諫良言的忠臣,甚至是自己的兒子,為了坐穩那把椅子,做出太多苟且之事,眼前的擺設不過是為了達到目的的計劃之一,徒有其表。
如果情況不是如此,如果他的心性還是像以前一樣簡單,也應該留著一些心思,與他保持距離。
蔣以泉行禮之後,淡然道:“越王殿下,找我有什麼事嗎?”
李景宣遲疑片刻,也沒多講客套話,直接問道:“蔣醫官,十四年前,那杯鳩血,李暉真得死了嗎?”
李景宣說完,握緊手裡的筆桿,蘸了蘸硯臺上的墨水,繼續寫著批文。
蔣以泉沒想到李景宣會問這件事,他知道李景宣和李源關係不錯,這些年在他心裡也許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卻沒說出口。可是他偏偏挑這個時候問出來,可能是因為他還掛念著對李源的感情,也可能是為了即將到手的太子之位才問的。人是會變的,更何況處在李景宣這個位置的人,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地方?為什麼要把這件事再拿出來,舊事重提。
對於毒殺柳皇后和李暉這件事蔣以泉當然不是因為年份太久,想不起來,而是怎麼都忘不掉,記憶猶新。
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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