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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於黑暗中的那道人影伸出手，纖細的手指一半泛白一半泛黑，指甲又尖又細，猶如鳥爪般微微向內捲曲，怪異至極。

他緩緩收回手，長長的指甲嵌入手心，劇烈的刺痛對他而言不疼不癢，早已掀不起半分波瀾。

九重天，小白晏分發著同款小法扇。

「萬鼎弟弟一個，小夜叉一個，未宮君一個……」小白晏數了剩下的法扇，再次分發了一輪，最後不得已連旁邊的小老虎都分了一個。

他的手中還剩七八個。

小夜叉對他的行為十分疑惑，忍不住問道：「這些法扇有什麼用處嗎？不如賣掉換靈石，白晏，你不是欠了很多靈石嗎？」

小白晏也覺得十分奇怪，他雖然想讓東蠡帝君幫忙做幾個小法扇，卻從來沒讓他做這麼多，可東蠡帝君似乎拿這些扇子另有用途。

「可是……我們要賣給誰呢？」小白晏撓了下頭，「人間肯定是不行的，爺爺說啦，凡人根本受不住這麼大的力量，很容易遭到傷害，可是冥地的鬼魂也喜歡打架呀。」

「賣給冥地？」東蠡帝君慢悠悠的走了過來，望著小傢伙手裡的扇子，頗有種啼笑皆非的感覺，「與其賣給冥地，不如賣到九重淵。」

小白晏怔了下，卻聽東蠡帝君道：「妖獸們很喜歡這東西。」

直播間裡的觀眾寂靜一瞬，很快提出了異議：「上面有帝君篆刻的法陣，肯定會增強妖獸的實力，此舉行不通！」

「那些妖獸靈智有限，賣給它們有什麼用？我覺得不行。」

「嗐，你們別太單純，帝君說能賣，那肯開始能賣，上面搞點兒小動作不好啦？別太實誠啊各位！」

「上面搞點兒t-叭……」

聽到直播間觀眾的想法，小白晏瞬間領悟了東蠡帝君的意思，烏黑漂亮的眸子裡劃過一抹無辜：「東蠡帝君好壞哦，居然要騙妖獸。」

東蠡帝君輕咳一聲：「這不叫騙，叫計謀。」

「對！這叫計謀！」小白晏重重點頭，白淨的小臉上卻滿是狡猾和興奮，「東蠡帝君，我們要怎麼賣呀？多少靈石……其實妖獸肉也可以的。」

東蠡帝君見他真打算拿這些換靈石，不由得失笑，妖獸跟冥地向來你死我活，怎麼可能甘心做交易？不過有大黑狗在九重淵內，可就未必了。

九重淵內，一把又一把的寶扇出現又消失。

有時是一隻強壯的三頭惡犬，有時是一隻弱小的黑狗，有時是一隻瘸腿瞎眼的黑狼……可不論寶扇來自於誰，最後都會不知去向。

這讓等待中的黑蛟頗為焦灼，假的，又是假的，怎麼可能都是假的？

世間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一模一樣的扇子，肯定是同一把，只是落到了不同人手中而已！

每引發一次衝突，黑蛟都要氣得發狂，身後斷掉的尾巴時刻提醒它謹慎，不要再次中了圈套，可脖頸上的鱗片卻讓它忍不住焦躁。

如果再拿不到那把扇子，耽擱了化龍的最好時機，想要在偌大的九重淵中成為妖王，簡直是異想天開。

「吼——吼——」一聲又一聲嘶吼響起，黑蛟在林間緩緩移動，冰冷的眸子朝著遠處望去，一隻生有三頭的惡犬在妖獸間周旋。

這隻三頭惡犬在九重淵已小有名望，而每一隻強大的妖獸都有自己的地盤和下屬，它不該出現附近。

這是對它的挑釁！

黑蛟毫不猶豫的出擊，龐大的身軀掃過途經的妖獸，無數妖獸當場斃命，而三頭惡犬卻無半分退縮，張嘴咬住了它的蛟身，黑蛟甩尾砸過來，惡犬以身相抵，迅速纏鬥在一起。

「帝君，大黑狗和黑蛟誰更厲害？」小白晏好奇的問道。

「這要問白聿。」

「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