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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當家扒著飯,把腦子裡方才鬱言說的話一字一句的拆開,發現,壓根就沒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這種話他起碼能說一籮筐,可是人和人的差別啊,就是這樣大,說同樣的話,得兩個不同的結果。
鬱桂舟拜師的事兒就此說定,飯畢,鬱桂舟在鬱言那兒撿了幾本書坐在石凳上有滋有味的看著,謝榮在他身邊拿出才買的針線做著繡活,還給他裂開了縫隙的裡衣縫得完好如初,在外頭一個線頭都看不到。
鬱桂舟一邊讀書,一邊側頭看小姑娘咬著線團的乖巧模樣,緩慢的輸出了一口長氣。
這樣的歲月安靜,他真想一醉不醒。
飯後,鬱言和鬱老祖又出門了,這次鬱當家也跟了過去,他們是去城西看望鬱婉母女,城西那塊地方,居住的都是窮苦人家,還有許多赤手空拳、無所事事的地痞無賴,這些人霸據著城西一塊地,時不時在窩窩裡打家劫舍一番,許多老百姓都苦不堪言,但又礙於拳頭不敢聲張,只能麻木的煎熬著混日子。
鬱婉和陳書也是這麻木人裡的一員,他們蓬頭垢面,身上的麻衣也是補了一個又一個的補丁,不過幾年時間就把鮮活的女人熬得皮骨粗厚,連帶陳書一個十三歲的姑娘看著就跟十歲的孩子一般,身量瘦弱,母女倆住在一個破舊的小房子裡,房子裡只能恰恰遮雨避風,連張多餘的桌椅都沒有,都是幾塊石頭拼成,母女倆晚上睡的床也不過是一塊木板,上頭搭了張破舊灰撲撲的被子,唯一像樣的還是門口裝滿了衣裳的幾個大木桶,看著是這屋裡唯一值錢的物事。
牆角罐子裡“噗噗噗”的發出水煮沸的聲音,濃濃的藥味從罐子裡傳了出來。對窮苦人家來說,生老病死裡的病才是壓倒一切生存的希望,鬱婉母女存了數年的銀錢,不過撿了幾幅藥就涓滴不剩了。
陳書或許從小吃了太多苦,眼見鬢角已經生出了白絲的母親,還在操勞不休,險些哭出了聲,她聽見自己說著:“娘,等這副要吃完,我就不吃了,我已經好了。”
鬱婉洗衣裳的手一頓,聲音粗厲:“胡說,失血過多要好生補補才好,你不用擔心,等娘明個兒跟秦嬸結了工錢就有銀子給你抓藥了。”
鬱婉把她看得有多重,陳書是明白的,當下也不在說這個,只轉著話:“娘,今早在藥鋪門口碰到的那幾位爺咋認識我們?”
雖說他們身上穿得也不是綢衣錦緞,但衣裳嶄新,少也是細棉,做工整齊,陣腳也密實,看著不顯眼,但普通人也是穿不上的。
在陳書的印象中,這還是第一回碰見除了西城的人找上她們。
“他們……,”鬱婉神色恍惚,嘴角帶著苦笑:“是以前認識的。”到底沒說出這段關係,鬱婉想起年少時,她鮮活飛揚,呼朋喚婢,所結實的都是官家之女,那時,她時常看不上二房三房,認為他們都要靠著他們大房,言語之中時常不客氣。
一直到她出嫁,生下陳書沒兩年,她父親被捅出來貪腐,列落了一干罪證,孃家的人除了一些家中下人,通通被逮進了牢房,她沒來得及見上父母親和哥哥們,就被陳家給尋了理由休棄攆了出來。
這些年來,她除了時常在夢裡聽見父母兄弟在流放之時的哭喊,一次也沒夢到過別的陳年舊事,對二房三房的人,更是不敢去想。
她深知,是他們連累了族人。
今日若不是撞見了二叔和三房的五弟,這些往事或許她一輩子都不會提及。
幾滴淚珠從她黑乎乎的臉上掉了下來,一直在水桶裡蕩起了一圈漣漪,突然,大門“嘭”的一聲被人撞開,進來兩個臉上帶著刀疤的流裡流氣的男子,一進門就笑開了:“喲,這屋裡還燉著藥呢,鬱嬸子,這月的銀錢你們母女倆該結清了吧?”
鬱婉一見這兩人,一把擦了擦臉,站起身陪著笑:“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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