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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躲開,難道你沒看見其他人都散開了嗎”夏侯紓心裡著急,說話也少了分寸。倒也不是她大驚小怪,而是夏侯翎這孩子的安危牽連甚廣,如若今日真有個什麼閃失,且不說常日冷著臉的郭夫人會不會撕了她,就是自己的父親母親那裡都不好交待,那她可真就萬死難辭其咎了。
夏侯翎沒想到姐姐真的生氣了,頗為自責,低垂著腦袋,輕輕說了聲“對不起,都是我太貪玩了。”
夏侯紓聽到這聲道歉,立馬察覺到自己著急過頭了。看到夏侯翎難過的樣子,她終究是於心不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是解釋半是安慰道:“這事本不該怪你,要怪就怪我沒有事先跟你說清楚。這裡魚龍混雜,難保不會遇到危險。當然了,我也不是對他們的表演沒有信心,只不過人有失足馬有失蹄。萬一他失手傷了你,我可如何向你母親交代”
“三姐姐不必擔心,你好心帶我出來玩,我已經十分感激了,方才是我莽撞,才讓姐姐擔心了。如若是真不慎出了事,我必然不會怪你的。”夏侯翎趕緊說。他怕夏侯紓不相信,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正色道:“至於母親那邊,我也會自己向她解釋。”
男孩子嘛,不論年長年幼,都得有個男子漢的模樣才行。
難得夏侯翎有這份擔當,夏侯紓很是欣慰。
夏侯紓知道,夏侯翎並不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孩子,他只是自幼失怙,少了父親的倚仗和鼓勵,又被母親管得太緊,害怕讓別人失望罷了。
記得三叔夏侯澤在世時,夏侯翎也曾天真爛漫,活潑開朗,時常囔囔著讓嬤嬤帶他來找哥哥姐姐們玩,甚至還自告奮勇要跟夏侯翊學射箭。儘管他那時候年幼力氣小,身子才跟弓一般高,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卻連弓都拉不開。後來他父親沒了,郭夫人便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逼著他讀書練字,逼他放棄自己原來的喜好和玩伴。過度的關心和期待都像山一樣壓在他肩頭,讓他小小年紀就承受著巨大的重量。他不敢貪玩,不敢有主見,不敢違逆母親的意思,害怕稍有不慎就擔上不孝的罵名。
夏侯紓漸漸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言不由衷,迫不得已。越是瞭解,越是慈悲。
她掏出手絹替夏侯翎擦了擦額間因過於驚嚇而冒出的細密汗珠,笑著柔聲道:“有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然後指了指一旁老槐樹下的一間茶鋪,“走吧,去喝杯茶壓壓驚,順便休息一下。”
姐弟二人在茶鋪中找了張空桌子坐下,云溪去找掌櫃要了一壺茶和兩碟點心。
茶鋪陳設老舊,照顧顧客用的茶具碗碟也是陶土的,看上去粗糙,但也別有一番韻味。夏侯翎沒見過這樣的茶具,猶猶豫豫地端起茶杯,湊近了仔細瞧了瞧,確認茶杯只是質地不佳,並無汙漬後,才鬆了口氣似的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望著桌子上的點心卻不敢下手。
夏侯紓瞧見了,立馬猜到夏侯翎是謹記郭夫人的教導,不敢隨意在外進食。她無所謂地笑了笑,抓了一塊槐花糕咬了一口,循循善誘道:“這是槐花糕,你別看它樣式簡單,入口卻能聞見槐花的香味。”遂又指了指茶鋪前枝繁葉茂的老槐樹,“你瞧,那便是槐花樹。這槐花糕就是用它的花瓣來做的。”
夏侯翎順著姐姐的指引看過去,便見屋前高大的老槐樹上,掛滿了粉白色的花串,一條又一條的花串如簾子一般將老槐樹裝飾得煥然一新,還散發著陣陣撲鼻的清香。
見慣了家中花園裡的奇花異草的夏侯翎,驟然看到如此普通卻又熱鬧無比的槐樹和花,竟然覺得十分驚豔。心想讀萬卷書,果然不如行萬里路,古人誠不欺我。有了這個認知,他便也興致勃勃地抓了一塊槐花糕送入口中,細細品嚐,嗅覺和味覺彷彿在剎那間合二為一。
夏侯紓靜靜地看著夏侯翎吃完一塊槐花糕,才好奇地問:“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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