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虛空妖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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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無想國的旅程，比我想象的還要遙遠，還要漫長。

轉眼就已經是五年過去，但我仍舊不知道，自己是走了一半，還是才走了十分之一的旅程，前方的無想國仍舊遙遠，似乎一點也沒有拉近距離。

好在我已經能夠掌握碧遊壺，並且能夠指揮跟我一起進入碧遊天境的部下，開始修復這處神域，旅程上倒也並不覺得寂寞。

修復碧遊天境需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但好在我並不缺少人口，隨著某些關鍵地方的修復，這處神域漸漸開始發揮力量，它在不斷的復甦，碧遊天境每復甦一分，就會讓我的力量增長一些。

關於神域的秘密，徐覆跟我說了一些，我自己在成為了碧遊天境的主人之後，也瞭解了一些。虛相晉級為圖騰之後，就能擁有神一般的力量，獲得漫長的壽命，圖騰中誕生的血脈的力量，就能從巫靈進階為大祖，把自己的力量傳承下去，創造白銀之民。

但圖騰也會腐朽，大祖也會終結，只有進階到了帝剎才能擁有真正的不朽，不會為時間的流逝，而腐朽乃至隕落。

帝剎將會擁有七種不朽：不朽的力量，不朽的神軀，不朽的靈魂，不朽的意志，不朽的智慧，還能開闢不朽的世界，制定不朽的法則，從而誕生屬於自己的神域。

我不可能擁有不朽的力量，不朽的神軀，不朽的靈魂，不朽的意志，不朽的智慧，就算我繼承了碧遊天境這處神域，也沒有辦法擁有這些帝剎才能擁有的東西。

我繼承的就只有神域世界的本身，以及操縱不朽的法則的能力。

這個世界雖然崩壞，但卻可以修復，只要這個世界能慢慢修復完整，隱藏在這個世界最深處，堪稱這處神域本源的不朽法則就會浮現，賜予我莫大的力量。

蓬萊之所以把這處神域賜予我，換取十五件帝剎級的寶物，也是因為想要修復這處神域，需要消耗無數的時間和精力，但神域本身卻不能直接提升戰鬥力。

神域和帝剎級寶具的就好比，一個資產雄厚的大公司和一支戰鬥力強悍的軍隊，前者雖然價值很有可能還超過了後者數倍，數十倍，但在戰爭時期，顯然後者的用處更多些。

我不知道蓬萊有什麼事情，但很顯然，他們並不是很稀罕一處廢棄的神域，但卻很需要帝剎級的寶物。

碧遊天境中運轉的不朽法則，已經不是鬼神法則，但又根源於鬼神法則，就好比從基礎數學推演出來更高等級的數學問題，可基礎仍舊是那些，只是更為高階。

這個世界的修復，並不需要我來插手，但是捕捉碧遊天境的不朽法則，卻需要我親自來完成，不能假手於人。

我每天除了神遊天地，安排被我收入了碧遊天境裡的人民，就是默默運用大蛇神巫和幻魔十法的來推演，獨屬於這個世界的不朽法則。

藉助碧遊天榜的力量，我在這五年裡，已經得到了一絲不朽法則的氣息，儘管只是一絲一毫，但這縷不朽法則的力量，卻是真實無虛，甚至讓我對鬼神法則的理解，都躍升了一個層次。

我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正要去找王丹，又或者泰勒斯威夫特的時候，忽然從碧遊壺外，傳來了微微激盪，我立刻毫不猶豫的脫離了碧遊天境，出現在光明帝艦的光明宮中。

這件超階寶具，正在跟一頭遊弋虛空的妖魔戰鬥，這頭妖魔的品階之高，已經超脫了虛相的級數，如果不是光明帝艦擁有虛空跳躍能力，早就被這頭妖魔捕獲了。

這頭妖魔幾乎比光明帝艦還要巨大，就如一頭八爪章魚，從一個圓圓的身軀上，生出了無數觸鬚，根本看不清有沒有五管，它的觸鬚每一次揮舞，都能生出無邊凜冽的氣勁，光明帝艦雖然屢次躲過攻擊，但卻被無數觸鬚揮出的氣勁餘波，給震盪的搖搖晃晃，無法穩定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