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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的份上,準你帶走你的首飾梯己,但謝家其餘的東西,一磚一瓦,一草一苗,不准你染指分毫。”
扈夫人倒退了兩步,忽然發現這場景似曾相識,原來當初攆靳春晴出府時,也是這樣光景。
到了這時候,似乎不得不感慨因果迴圈了,她從沒想過有朝一日自己也會走上靳春晴的老路。清圓是她娘派來報復她的,那個看著人畜無害的丫頭,終於一點點把她逼到了這步田地,讓她變成喪家之犬,而那個丫頭的雙手,卻還是乾乾淨淨的。
不得不認輸,她輸在了枕邊人的棄車保帥上,她阻礙了謝家和沈家重歸於好,當然會被毫不猶豫地處置掉。二十餘年大夢一場,當家主母最後落到什麼了?那樣費盡心機,不過是替謝家做了多年不收工錢的管家罷了。
她的兒女都不敢為她求情了,她垂下手,拾起了那張休書。她想盡量維持體面,她也想走得灑脫,可揚起的唇角在抽搐,臉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在顫抖……她走到檻外,徹底被絕望淹沒了,看見合抱粗的簷柱,一頭碰過去——與其被休,不如死了乾淨。
眼見她觸柱,癱軟下來,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清如和正則撲過來抱起她,倉惶大喊:“大夫呢?快叫大夫!”
於是人被移到了廊下,大夫來了,細細把脈檢視傷勢。老太太站在一旁,掖著鼻子問:“怎麼樣了?”心裡不無那樣的想法,要是真死了倒乾淨,也免於謝家丟醜了。
可惜她命不該絕,這一撞並沒有要了她的命。大夫戰戰兢兢說:“只是震動了腦子,流了點血,暫時暈厥了,安心靜養兩日就會好的。”
謝紓蹙了蹙眉,轉頭吩咐管事的,“去通知扈家,讓他們派車來接人。”
後來扈家自然要和謝家大大理論,姑奶奶在謝家日久,當初老太爺的喪她也守了,這點至少在“三不去”之內。他謝紓是瞧姑奶奶人老珠黃了,心生嫌棄才執意休妻的,扈家打算告官,非要辦謝紓一個無故休妻的罪責不可。
清圓聽說了,端端抱著她的南瓜手爐笑著,“告了倒好了,公堂上所有一切不需我抖露,謝家自會如數說出來,那我孃的冤屈就能洗刷了。”
可扈夫人畢竟不傻,既然鬧到了魚死網破的境地,也別指著謝家能手下留情。無故出妻,杖一百,徒一年半,你都要毀了謝紓了,還怕他們不為脫罪,把休妻的緣故說出來嗎!到時候就如老太太所言,夏姨娘和那小廝的兩條性命在手上,加上一個靳春晴,雖不是她親手所為,畢竟也因她而死,陳年舊案翻出來,不光自己活不得,還要連累兒女,讓他們無顏見人。
最後謝家主母被休的事鬧了兩天,到第三日就如雨點落進了湖裡,再也沒有聲息了。芳純聽清圓說了當年的恩怨,攥拳擼袖道:“就這麼便宜她了?等咱們的宴辦完,我去會會她,打她一頓,替你娘報仇。”
清圓卻說不必,“她有兒有女有梯己,是比我娘當初強了些,可她還有哥哥兄弟,有四個厲害的嫂子弟媳,在扈家的日子不會好過,用不著我們動手,自有人收拾她。”
這年月,可不興女人孤身一人自立門戶,扈家舍不下這個臉,老父老母必要把她圈在府裡。既在一個門子,牙齒磕舌頭的時候多了,一個被休回孃家的女人,靠著兄弟們過日子,其中委屈可想而知。
清圓如今沒有什麼不足,她還等著看扈家的好戲呢。
第三日清和登門拜訪,這是不哼不哈的大姑娘人生中的首場勝利,一見清圓便滿面紅光,抓著她的手說:“四妹妹,我總算把扈氏擠兌走了。這下好了,你孃的仇報了一半,我娘往後也平安無虞了。”
清圓頷首,“姐姐在家小試了身手,將來到了夫家也不怕事。如今府上怎麼樣?可還太平?”
清和道:“沒什麼不太平的,愁雲慘霧兩日,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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