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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喬向榮也好、饒耿也罷,並不想向楊思齊和李魚示軟,他們想求個和氣,卻也不願弱了威風,這才用與李魚諧音相同的鯉魚為主菜,巧妙地加以威懾,偏還叫你挑不出毛病。
關於鯉魚,有種說法是唐朝皇家姓李,所以禁吃鯉魚。甚至唐代筆記小說《酉陽雜俎》裡也記載了這件事,但是唐律中其實卻並沒有這一條,鯉魚也好,李子梨子也罷,俱都是不禁的。這一說只是以訛傳訛,筆記小說也是刻意渲染。
皇家一向是忌名而不忌姓的,所謂忌名也只是提到這個名字你要改個稱呼,而不是相關的東西不能吃不能用。李淵他祖父叫李虎,時人就不稱老虎為老虎,而是改稱大蟲。“虎子”也不叫“虎子”了,而是改稱“獸子”、“馬子”,再後來就成了俗稱的馬桶。
所以王昌齡可以在詩中公然講“時從灞陵下,垂釣往南澗。手攜雙鯉魚,目送千里雁。”白居易可以說“起問鼓枻人,已行三十里。船頭有行灶,炊稻烹紅鯉。”王維也寫“洛陽女兒對門居,才可容顏十五餘。良人玉勒乘驄馬,侍女金盤膾鯉魚。”
本是常見的一道菜,但客人就叫“李魚”,你偏把主菜定為“鯉魚”,這就有點別有用意了。楊思齊的心思全不在這些上面,沒醒過味兒來。李魚見上了這道菜也是神色自然,毫無不悅,喬大梁和饒耿終於相信,他確實是有意交好。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已然放下最後一絲戒心的喬大梁和饒耿與李魚便熟絡起來,這便籍著三分酒意,開始聊起正事。這時候不管多大的事兒,都沒人拉得下臉來一本正經地去說了,這便容易溝通。
喬向榮率先提起了以往過節一筆勾銷的事,李魚自然熱情響應,並把跪坐身後為他斟酒佈菜的深深和靜靜不失時機地介紹出來。
喬向榮瞟了二女一眼,撫須笑道:“自古紅顏禍水,這兩位姑娘,當得起禍水之稱。也難怪小兄弟你肯為她們出頭啦,哈哈,英雄美人,相得益彰啊。饒耿,小兄弟肯摒棄前嫌了,你怎麼說?”
饒耿會意,馬上斟了兩大碗酒,把一碗酒推到李魚面前,捧起一碗,對李魚道:“正所謂不打不相識,過往種種,都是誤會,如今既然說開了,那就再也休提。這一碗酒,饒某敬你,我先乾為敬。”
饒耿咕咚咚把一碗酒飲,目光炯炯看著李魚,李魚面有難色,道:“不是兄弟不肯飲酒,只是小弟酒量太淺,這一大碗酒下去,只怕當場就醉了,若是在喬大梁和饒兄面前出醜,可就不好了。”
喬向榮笑眯眯地道:“小老弟,這一碗可不是酒,而是一團和氣,你必須得喝。”
楊思齊聽了便也勸道:“男兒年少,誰還沒個醉酒的時候,飲了吧。”
李魚聽他們都這麼說,只好端起酒碗,硬著頭皮痛飲。一大碗酒幹下去,碗還不曾放下,兩眼就有點發直了。饒耿看了不由大笑:“小李子,你的酒量著實不好,還得練吶,哈哈哈……”
李魚擺手苦笑,大著舌頭道:“我……從不曾……如此痛飲。嗝兒,不……真不成了。”
李魚腦袋一歪,靜靜連忙去扶,李魚就勢躺到她的大腿上,呼呼大睡起來。饒耿看得哈哈大笑,先前被李魚往東籬下一鬧,叫他著實擔驚受怕了一陣,這時從酒上討回了便宜,也算小小出了口惡氣。
同時,又不免有點嫉妒,此時細看,這對姐妹花還當真是生得俏媚妖嬈,瞧李魚所枕,那大腿線條何等優美,瞧一眼就有一種溫膩如玉的感覺。若真個把她們弄到手,就算常爺不要,自己享用也是好的,只可惜以後有楊大梁罩著,卻是不好打她們主意了。
李魚這正主兒都睡了,只剩下楊思齊這麼一根木頭陪著,喬向榮和饒耿的酒興便也淡了。三人又飲片刻,喬向榮和饒耿便向楊思齊告辭,楊思齊在這樣的場合,簡直是如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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