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靈魂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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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驚愕的看著插入自己胸膛的那一柄鋒利的手術刀，身上的戰衣防護在手術刀的鋒利面前如紙糊的一樣，沒有起到絲毫的防護之力。

劇烈的疼痛，如山崩海嘯，剎時在他精神世界的內部掀起。本就不穩的精神世界，在這一刀子之下，更是有一種末日即將來臨的崩潰毀滅之徵兆。

布魯斯覺得自己的靈魂都被史蒂芬的手術刀給切黃油一樣切割了開來，那種撕裂一樣的痛苦，哪怕是他習慣了忍受痛苦，也情不自禁的痛哼出聲。在這個世界裡，他所有的掩藏都毫無意義。

和布魯斯一起慘叫起來的，還有年輕的韋恩。他幾乎是憤怒而絕望的喊出了一聲【不】，然後就踉蹌著跪倒在地。史蒂芬的手術刀雖然切割在了布魯斯的身上，卻也切割到了與之一體的他身上，並反過來影響到了這個精神世界的穩定。

“你這個瘋子！你會害死我們的！”年輕韋恩抬起頭，年輕的面容扭曲的向著專心致志的揮動著手術刀做著手術的史蒂芬。

紅死魔，無憫鐵腕，破曉詭燈，一眾被具現出來的黑暗騎士團成員，這一刻也都感受到了危機，丟下了自己的對手，向著史蒂芬衝了過來。

濺著鮮血的手術刀靈巧的在布魯斯體內左右揮動，幾道裂痕瞬時間就出現在了他和布魯斯的身周，而這看似透明而脆弱的裂痕，在這一刻卻如一道道天塹，橫隔在紅死魔他們的前方。

年輕韋恩的身體突然佝僂了起來，大口大口的向著地面咳著黑色的血，血液中附帶的深淵汙穢之力，開始迅速的向著周圍進行著擴張，連同年輕韋恩這個載體也都覆蓋上了一層黑色。

年輕韋恩感覺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絡變得越來越淡漠，這意味著他被某一種力量，強行和布魯斯這個主體切割了。

這對他來說很難說是一件好事，或是一件壞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鳩佔鵲巢，想要反過來將布魯斯主人格取而代之的想法和計劃，在史蒂芬的破壞下成功率無限降低了。

而之前，距離成功明明只有咫尺之遙。他已經獲得了這個精神世界可以和布魯斯對抗，乃至壓制他的力量，只要持續下去，布魯斯的這個主人格，就會和以前作為黑暗面的他一樣，被他給死死的壓在心靈的最深處，到時候他所能做的，只能跟以前的一樣，和他作為一個旁觀者。

現在一切都被破壞了！

時間像是過去了很久，卻又像是隻是過去了一瞬，那靈魂撕裂的痛苦，突然就消失不見，布魯斯甚至像是有了一種拋去了身上所有負擔，輕鬆無比的飄忽感。

一直以來他的內心所承載的那些壓力和負擔，在此刻為之一清，他甚至有了一種無憂無慮的放鬆感。而這種感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了。

史蒂芬將手中的手術刀拔出來，在掌心打了個轉，瞬間就消失不見。

“幸好還來得及。”史蒂芬此刻臉上罕見的有了一種疲憊感，但他的語氣卻也輕鬆緩和了許多。

“發生了什麼？”恍若獲得新生的布魯斯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了重新穩固起來的一部分精神世界，最終將目光落到了就站在他眼前的史蒂芬身上。他確信史蒂芬剛才對他的精神做了什麼。

“一個人格剝離手術。也可以視作一種簡單的靈魂手術。你或許不知道，我在成為法師之前，是一個外科手術領域裡的權威大拿。多少達官貴人捧著錢就為了我能救他們一命。

可惜我醫生做的好好的，被盧克給坑去了卡瑪泰姬，轉職成了法師。但我的手藝可沒落下。”史蒂芬雖然疲累，但眼神燦亮的開口道。

他雖然不如自己的老師古一那麼強大，但在靈能上，他卻也有著獨屬於自己的道路和才能。他在自己老師的道路結合了靈能的特性後，重新撿起來了他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