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九章 史蒂芬的手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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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倒下了一個又一個，但他卻始終都存活著。

……

“你的幫手看來不怎麼強力，現在，優勢來到了我這邊。”年輕韋恩看著黑色的霧靄逐漸開始染黑這個開始變得不穩定的精神世界，嘴角彎出了一個快意而扭曲的笑容。

這個世界是布魯斯·韋恩的精神世界，但只要將它摧毀，那就等同於摧毀了布魯斯韋恩的意志。換而言之，布魯斯這個主人格就將陷入沉眠，他將獲得外面身體的掌控權。

到時候他完全可以呼喚深淵的降臨，毀滅掉這個讓他失望而討厭的世界。

“如果你真的是我，你就應該明白，我相信的，除去阿福，只有我自己！”布魯斯說完，毫不遲疑的揮拳擊打了出去。

“那看來你是將希望寄託於我們之間了。”年輕韋恩輕輕的一個閃躲，和衝上來的布魯斯拉開了距離：“看著我這張年輕的臉，你就以為我沒有學過格鬥，還是說我沒有你遊歷世界時的經歷？你是在驗證，然後下定論？

可惜，定論不成立。你已經不能控制你自己的精神世界發生什麼了。”

布魯斯並不理會年輕韋恩的嘲諷，他只是再一次拉近了距離，和不再躲避的年輕韋恩交手在了一起，兩人對各自的心理判斷極為準確，對對方所掌握的格鬥技能和攻擊也都心靈相通，所以打起來就像是一個人站在鏡子面前，和鏡子裡的自己在打鬥，看起來有些顯得滑稽。

布魯斯久攻不下，心裡莫名的生出了煩躁，然後是憤怒，他的拳腳力量變得更大，動作的幅度也更大，每一擊都伴隨著足以致人於死地的角度和力量。有一種力量逐漸的矇蔽了他的理智和冷靜，讓他變得不擇手段了起來。

而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的年輕韋恩，臉上則是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哪怕瘦弱的他被布魯斯的拳頭打的很慘，他臉上的笑容也沒有絲毫改變。

甚至在下一刻，他還主動將自己的腦袋，脖子等脆弱的地方湊到了布魯斯的拳腳下。

他看起來有多悽慘，臉上的笑容就有多旺盛。而反過來，又會刺激的布魯斯越加的難以控制住高漲的情緒。

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只要能殺死眼前這個黑暗的自己，布魯斯他就能獲得淨化！併成功的解決掉自己身上的精神隱患！

這個聲音在布魯斯的心中越來越響亮，最終如洪鐘大呂一般響徹腦海，震散了布魯斯拼命匯聚的理智，他內心的殺意逐漸的高漲，最終來到他都無法控制的地步。

布魯斯這一刻似乎分裂成了兩個自己，一個滿心都是殺意和執念的，以及一個意識到自己狀態不對，卻無法控制自己精神意識的。

就在布魯斯掐住年輕韋恩的脖子，逐漸加力將其擰斷時，一股沛然大力猛地拉扯了他一下，他那個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意識，陡然就重新掌握的身體，鬆開了脖子上青紫一片，即將死亡的年輕韋恩的脖頸。

“不要受到他的影響！如果你殺了他，你就失去了你以往堅守的底線。也即意味著，你丟失了自己的錨跟基石！那樣的話，我們這次才是真的失敗了。”

匆匆趕來的史蒂芬神色嚴肅的對臉色恍惚的布魯斯喝道。

晃了晃頭，從之前狂熱而奇特的情緒中掙脫出來的布魯斯，聽到史蒂芬的話下意識的看向了年輕韋恩的所在方向。逃脫一死的年輕韋恩並沒有劫後餘生的喜悅，反而看向三番兩次打亂了他計劃的史蒂芬，眼神充滿了恨意和憤怒。

“我無法面對他。”布魯斯看著年輕韋恩那張臉，苦澀的道。

“這很正常，人總是無法面對內心深處的自己。”史蒂芬的臉色很嚴肅，他沒想到深淵會插一手，更沒想到深淵會和布魯斯的黑暗面交接在了一起。這導致他事前的規劃需要徹底推倒重來。幸好他這次有備選計劃。